汤杰不敢多待,把信投递出去就回了。
难道真的是她正好撞上死人现场,把人,不是,把鬼给带回来了?
章秋凝眉定目半响:“你做了亏心事,灵台有瑕,心神有缺,所以这煞才会趁虚而入。”
汤杰没吭声,黄鸿忙不迭地问:“大师,有没有办法化解?”
章秋话风一转,摆了摆手:“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现在已经不干这个了,都是胡扯的,不用放在心上。”
章秋越这么说,黄鸿越是深信不疑。
就连汤杰也神色摇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来。
放城区,这也是妥妥的高价了。
但章秋只是扫了一眼:“我已经不开张了,今天只是聊聊天而已,这压缩饼干你们拿回去。”
越是这么说,越让人胆战心惊。
汤杰脱口而出:“章大仙!”
余溪风一点一点地看着,章秋将两人忽悠瘸了。
最终章秋在百般恳求又百般推辞之下,终于勉为其难地给这对夫妻出了个主意。
用巴掌拍自己。
拍得越响,声音越亮,越有可能赶走这煞。
和刮痧异曲同工。
痛感可以让人守神,意志坚定了,自然也就能将煞赶走了。
自己下不了手,让对方帮帮忙也可以。
章秋最终也没收压缩饼干:“这不是交易,我只是出个主意,用不用都行,也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不接这种事了。”
两人心神不定地走了,因为章秋拒绝收东西,反而觉得这个主意多了两分可信度。
黄鸿走到一半,喉咙发痒,又折回来:“章大夫,我这咳嗽一直没好,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从他进门起,章秋就看出来他是怎么一回事了。
能治。
但他不会把药浪费在这人身上。
章秋道:“回去注意休息和保暖,慢慢养着吧,我这里不接诊了。”
黄鸿仍不死心:“如果我开始在您这儿治……”
章秋打断了他:“没有如果。”
等两人走了,余溪风笑倒在榻榻米上:“你可真损啊。”
章秋也笑:“这是你出的主意。”
余溪风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章秋执行的不错。
章秒问道:“你那个床单,还准备再吓一吓吗?”
“再吓个两天吧,让他们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打的不够重。”
隔壁的房子仍旧租着。
这也是余溪风的意思,把这一间租着,这一层也就不会再搬进来别的人。
像汤杰黄鸿那样的人,住楼上都觉得糟心。
要是住同一层。
天天闲得没事,指不定就会蹲家门口瞧余溪风这边的动静。
索性从根本上解决这个事。
余溪风在门外边找了个角度,装好了针孔摄像头。
后面的日子就平静许多了,两人闭门不出,每过一天,都在本子上记下一笔。
像所有普通人家一样,紧闭门窗,与外界相隔绝。
城区的大部份人,都惶惑地数着日子和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