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想起章秋说的内出血,神色难看起来。
伤了章秋的那个守卫,还是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现在没有过去的医疗手段,即便是找上北方基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时候,只能希望章秋自己挺过来。
章秋在床上躺下,他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是眼皮逐渐合拢。
余溪风心中不忍:“睡吧,这里很安全。”
章秋这一觉睡了很久。
久到余溪风觉得不安,几次去确认他的鼻息。
章秋醒来时,给自己找了药吃,又配了药剂开始熬煮。
前堂升起袅袅的烟雾。
章秋安慰余溪风:“我没事。”
可他的脸色却一日比一日衰颓。
余溪风听着章秋压抑的闷咳声,
心里很难受。
她能感觉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章秋的身体破了一个口子,生命力在逐渐流逝。
余溪风煲了一锅粥。
她厨艺本就一般,又越发生疏。
粥味道吃起来很干巴,但以余溪风的手艺,也就只到这里了。
余溪风想了想,把这一锅粥盛起来,放到一边
她记得以前点外卖的时候,点过十来份海鲜粥。
然后又想起章秋似乎对一部分海鲜过敏。
余溪风找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出来一份青菜粥。
味道比她自己做的要好不少。
章秋喝了一点,然后吃药,没一会儿,复又沉沉睡去。
卧室这间房,有对外的窗户,余溪风当时有意选的。
能从窗户里看到外边高大的树木。
上边鸟巢隐隐绰绰。
大白又同苍灰打起来了。
一时鸡飞狗跳。
小橘蹲在床尾,翻了个身,从床上栽倒到地上。
它不满地喵了几声,骂骂咧咧。
余溪风的手枕靠在脖颈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