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不得了,这几家就是村里的毒瘤,村里人没少受欺负。
有两家直接弄去修城防了,另外三家打了板子,分别遣离柳下村。
一出县衙,桑宁就把锦棠抱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棒啊小锦棠!我好崇拜你!”
“吧唧!”
狠狠亲了小脸一口。
锦棠惊悚,疯狂的挣扎。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对不起四叔!
“来,四婶婶给你上药,咱这漂亮的小脸可不能留疤。”
桑宁掏出从鹿时深那里得来的生肌药,给锦棠的血口子撒上了点。
正好看看这药效如何。
锦棠和他四叔一样,生了双丹凤眼,眼睫毛长长的,小嫩皮跟奶酪似的Q弹。
“我滴老天奶,这要是长大得迷死多少姑娘。”
“不行, 你得学点功夫,到时候被姑娘围了跑的也快。”
锦棠:“……”
“……”
“……”
俩人快到家的时候锦棠突然停下。
“四婶婶你走前面,我稍后就来。”
“哦~你憋不住了?好的,躲好点,别被人看见。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锦棠:“……”
他不是要如厕,是想避嫌。
桑宁几步就到了家门口,门口一个稍微眼熟的身影正在徘徊。
是那个抢了她“粑粑”馍的老头。
身子依旧打飘,跟鬼似的。
“大爷,你在干啥呢?”
老头吓了一跳,瘦的突出的眼珠子露出惊恐。
看到是桑宁,才缓下来。
“是你啊闺女,我看这有些破被子……”
“哦,你说这个啊,这家五口人全上吊死了,县衙将这房子拨给我们居住,我就扔出来了。”
“那……那……”
“你要是需要,就抱走吧。说个实话,人死如灯灭,这个世间这么苦,就是有什么魂儿魄啊,也早走了,谁愿意继续留在这破地方。”
老头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儿,我不嫌,不嫌。”
老头弯着身废力的去抱那堆破烂被子。
“大爷,你天天没食物吃吗?”
桑宁真怕他一头栽在那。
但大爷还是颤颤巍巍的起了身。
毅志还挺顽强。
“家里食物不够,还要留给孩子吃,我天天出来随便寻摸点。”
桑宁又跟大爷聊了几句。
大爷的儿子是个木匠,也是几年前发配过来的。
听意思是得罪了当地的恶霸,被恶霸做局,让他儿子在家具上雕了个暗讽皇室的诗。
那会儿正是严打的时候,全家就下了大狱,发配到这来了。
木匠是个手艺活,要是以前,也能挣出吃穿,可谁让这两年百姓的日子太苦呢,根本没活干。
桑宁正好有个小活需要做。
就跟大爷说明天让他儿子来一趟。
“好嘞,闺女,我现在就让他过来,不多问你要东西,给个功夫钱就行!”大爷激动的青白脸也有点红。
“不急不急,我们刚到这,还要收拾一下,明天来就成。”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
大爷的口气不无卑微,生怕桑宁改了主意。
哎,这苦逼的世道。
桑宁叹口气回了家。
“四嫂,我们把水打来了,你快去擦擦身,换身衣服。”
霍静雅已经收拾好了,脸蛋也终于擦干净。
除了比以前消瘦黑了些,还是一样漂亮。
脸蛋娇俏,眉却浓黑,带着一股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