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声音泛着冷,霍长安不敢再惹她,赶紧爬起。
只不过,他顺手拿了枕头,遮在自己的腰部。
眼神暗暗瞄过女孩的胸口。
那处,已成小山。
注意,山和山包是很不同的!
一个有峰,一个无峰。
她长大了。
可爱又柔软。
桑宁不知道霍长安的所思所想,爬起来,平静一番。
讲:“我知道现在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而我,也没做好和你做夫妻的准备,儿女之情咱们暂且一放。
等以后局势明朗,我再告诉你我的选择,好不好?”
“好。”少年乖乖应了一声。
他也没打算此时与她做夫妻。
只是想,想让她心中为他留下一处位置,与别人不同的位置。
他怕他一离开,就会被她遗忘,很怕。
不需要太多,只要走进她心上一点,就够了。
这样,若有一日他归来,可以再无所顾忌的靠近她。
若回不来,她也有退路,不会像嫂子们一样,困在原地。
可她的心里,对他有一点点不同吗?
他一点都没有底。
桑宁还以为他会追问,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问。
那也不说那么多了。
“可以让你的人帮我在京城找一个人吗?”
霍长安有些意外。
“找谁?”
这个时候找人,想必很重要。
“以前伺候我娘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你等等,我给你画一下。”
桑宁找来纸,用自制的炭条画了一张头像素描。
那婆子额头上有一个疤,很好辨认,脸型记不大清了,所以桑宁没画轮廓。
只把那婆子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五官画出来。
当时那婆子的眼神她记得清楚,所以眼睛画的特别传神。
霍长安见到那独特的画技都惊住了。
他敢确定,这绝对不是本朝所有的任何一派的丹青技法。
桑凝儿在官学时的字迹,画作,沈烨全都给他找来看过。
简直不忍直视。
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
术师可以搬运财物,难不成连别人脑子里的东西都能搬运?
什么术师,根本就不是!
“我是神女下凡,看不得人间疾苦。”
那,竟不是一句戏言?
霍长安的心里,惊涛骇浪在翻滚,而面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
“若找到这个婆子,直接带到凉州来就好。”
看那婆子衣衫破烂,在京城应该也是过的不好,要真是以前她娘身边的人,问完话,她就好好安顿一下。
“好。”
霍长安看着那纸好一会儿,才小心的收起。
桑宁看着少年嘴唇上的一处破皮,抿抿唇。
“以后,别对我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在我选择之前,一点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