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一只眼,另一只眼慢慢就变成了斜眼。
但后来他的伤眼治好了,斜了的眼珠子也养回来了,现在咋又这样了呢?
老胡自己好像刚刚意识到,他的眼睛又坏了。
一瞬间惊惶的想哭。
他做不成府兵了,他又残了!
桑宁和霍静雅又惊讶的看向那个说话的同伴。
“你说话,胳膊抖什么?”
“我……”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胳膊早好了呀,都七八年的伤了,怎么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桑宁凝重的看向井水,又想到小莲爹的眼睛。
同样都是旧伤复发。
“去找根竹竿来!”
这已经不单单是落进脏东西了,很可能落入了什么损害免疫系统的毒物!
在井里还好,若是在地下河中,那可麻烦了。
当初这井打了可有十四米,把三根竹竿接到一块儿才探到底。
因为太深,桑宁的感觉不是很准,来回插了很多遍,才确定底下真的有东西。
一个府兵找了个铁钩,拴上秤砣,在底下晃了一圈。
“勾到了。”
大家睁大眼的看着他把东西一点点提上来。
“好像是水草。”
“井水里也会长水草吗?”霍静雅疑惑的问。
“也有可能。但这井使用时间短,不大可能长水草。”桑宁说。
然后,那飘曳的东西终于浮出了水面。
“妈呀!”
“啊!”
那是什么?
是头发!
是连带着一块头皮的头发!
钩子尖上,正勾着一块泡的泛白的头皮,被提到了井沿上。
惊悚的几声叫喊后,又有几秒时间鸦雀无声。
然后,暴发出一阵继续呕吐声。
那水,霍静雅也尝过一口,而且,衣服也是用那水洗的!
头皮发麻,好恶心。
“呕——”
“出事了,出事了……”桑宁喃喃自语。
她盯着水面,穿过十几米的距离,好像看到了一具仰天向上的尸体,睁着黑黝黝的眼珠子,与她对视。
“你们在这日夜守卫,什么都没发现吗?”她朝着府兵喊。
没有发现,什么都没发现。
他们也没玩忽职守。
凉州城的水源是大事,他们被选来做守卫,本就是委以重任,怎么还能辜负大人的信任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记不记得,前几天晚上,我们听到了一声水响。”老胡说。
“跑出来看的时候,却没发现人。”
“对,咱们还以为有夜鸟掉进去又飞走了。”
完了!
看来正是那晚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