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鹜森寒的眼神又落在桑宁身上。
桑宁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不是她把贞操当回事,也不是可以当作狗咬那么简单。
是真的恶心到还不如死!
这畜生若对她施暴,她还是死吧。
霍长安,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桑宁垂下头,短短的发扑拉前面,遮住了脸。
定三抓着铁笼,紧紧的盯着阿古定的动作,正想再次咒骂吸引注意力。
就听到阿古定唾弃一声:“真丑!
还有脸自称神女。
没胸没屁股,没头发,小矮子!”
阿古定终于走了,桑宁哭的稀里哗啦的。
对,她丑,丑了真好,丑了能救命。
“桑娘子,你别哭了,大人会回来救我们的。”
“我信你家大人,还不如信那个阿古定是个太监。”
满院的肉味掺杂着血腥味飘散不去,赤果果的尸体横七竖八。
桑宁又开始吐。
定三也开始吐。
月亮升起来了,冷风刺骨。
桑宁饥肠辘辘又恶心,全身冻得发僵,头疼欲裂,手腕更像是断了似的,没了知觉。
她想家了。
想娘,大嫂,三嫂,霍静雅,孩子,桃姨,想……霍长安和狗。
想她的大炕头。
定三躺在笼子里,看着月亮,也不知在想什么。
古木柯披头散发,摇摇晃晃的从房间出来。
“活该!”定三狠狠骂。
谁知道古木柯往地下一坐,漫不经心道:“我们西辽女人从不将这种事放在眼里,也就是你们东阳女人想不开,要死要活。
闹饥荒的时候还不是已经出卖了身体,现在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她看着满地的尸体,不知道是说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