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粮食财物就保不住,他们才不想便宜那些兵匪,是心甘情愿来赠送的。
这点东西也帮不上太大的忙,怎么好厚着脸皮谋个差事呢!那还算什么赠送,那是交换。
万一惹人生气,就不是结善了。
“嗯……”
霍长安刚要回答,就看到桑宁的身影。
“二叔!”
桑宁和霍静雅一块儿来的,她戴了个毡帽,脸上围了遮巾,霍静雅啥也没戴,还穿着训练的军服,干净利落,英气十足。
两道喊声一出,霍宝鸿循声望去。
桑宁遮着脸他也认出来了,可她身边那个小子是谁啊?
“二叔,你看啥呢?不认识了?”
霍静雅又出声,霍宝鸿才听出这不是他跟伙计们说的自己那娇俏可爱但有点过分活泼的小侄女吗?
“你咋黑成这样了?挖煤去了?”
“哈哈哈哈哈……什么挖煤,二叔,我是带兵打仗的人了!”
带兵打仗?
侄女也能带兵打仗了?
霍宝鸿呆愣之后,眼睛发湿。
“好啊,好。以前我觉得你爹什么都对,现在才知他目光和我一样,也不长远。
咱们根基太浅,不懂忧盛危明,只知男子要磨练,不知女子也需能柔能刚,你这样很好,很好。”
此话让大家感慨万千。
经过这么多事,其实这道理,他们也都知道了。
“四郎媳妇,正有话问你,你遮着脸干什么?”他又问。
“哦,我嘴让大黄蜂蛰了。”
大黄蜂:“……”
默默地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声音很低的接了一句:“他大概是把你的嘴巴当成花儿了。”
霍宝鸿:“没事,蜜蜂蛰了人就死,便宜不了它!”
“……”
“嗯哼,二叔,咱们做军人的,很忌讳听这个死字。”桑宁弱弱道。
霍宝鸿对着自己的嘴巴拍了一下。
“对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