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的魂魄已经躲在角旮旯捂脸去了。
身体安安分分的被重新套上了衣服,又被严严实实盖进了被子里。
“睡吧。”
这次霍长安没走,直等到桑宁睡着才出了帐子。
炎猛顶着淤青的脸上前来。
“你咋了?”
“还不是为了主上。
雪芙要来找主母,属下拦着不让,让人家爹给打了!”
他还不能还手。
霍长安恍然大悟。
对,她亲爹和亲哥都在这。
不过应该不是正经拦吧,要不然不会被打,北宫老将军还是很讲道理的。
“鹿时深呢?在哪个帐子?”
“和冯大力挤去了。”
于是两人去找冯大力。
冯大力杀敌英勇,已经升为千夫长,帐子不小。
霍长安过去的时候,他和鹿时深还没睡,在床上兴奋的分享小秘密。
别说,霍长安倒是有些羡慕。
虽然他也有两个至交好友,但因都是大家公子,家规严格,竟从来没这样与人抵足同眠过。
只是下一刻就黑了脸。
这在聊什么鬼话!
冯大力:“猛哥想做主上姐夫,我想做主上妹夫,他老骂我癞蛤蟆想吃大白鸭。
哼!还笑话我。人家一路上理都不理他吧?
今天静雅可是给了我一个夹菜馍,可好吃了,她谁都没给,就给了我。
你猜她为什么给我?”语气颇为得意洋洋。
你猜你猜,一猜就能猜到,因为她喜欢我了!
听这语气就让人想到一只摇尾巴的狗!
鹿时深:“我猜那馍掉地上了,正好你在身边?”
冯大力顿了一下。
声音小了些:“是掉地上了,但是还有别人在身边,她只给了我。”
“哦。”鹿时深好像有些不忍,“那她对你确实有点不一样。”
“对!就是不一样!她已经喜欢我了。”
炎猛真听不下去了。
“喜欢你个diao!赶紧滚起来,主上来了!”
别看霍静雅整天大咧咧跟金刚石似的,其实心里也有柔软之处。
就花家那个世子,人家藏在心里呢!
那世子去凉州时,她不对劲了好几天。
那时候两人是没法在一起,可等主上打回京城,保不住俩人能在一块呢!
听爹传来的信说,那个花不言,为了拒婚事,宁愿要剃头当和尚。
再说,花不言长的那么好看,又跟霍静雅是青梅竹马,半道冒出来的穷小子冯大力能比吗?
他替他着想,不让他一头扎下去,这傻东西分不清好赖!
以后不稀得管他了!
漆黑的帐内,鹿时深和冯大力连忙爬起。
霍长安不啰嗦,也没让他们点烛火。
“鹿时深,本主就是想问问你,你当时是怎么觉察主母不对的?不是说身体没问题吗?”
“主上,属下祖父留下的医书中,有记载实症和虚症的区别。
当时,属下觉得主母的状态不对,就探了一下主母的右手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