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羽没有开口，司马允脸上愈发得意。

“所谓天地君亲师，天地为先，君命当头。皇上要你退兵，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你不过是一介臣子，居然敢当面斩杀钦差，违抗皇命，已经犯下了死罪。”

“陆羽，和平来之不易。我们好不容易追求来的和平，你却不闻不顾，悍然出兵，导致两朝兵戈相见，厮杀不断，这难道不是你的过错吗？”

司马允接连发问，面露冷笑。

“和平，哪里来的和平？”

陆羽盯着司马允：“既然要和平，为何唐天朝要入侵？”

“这……”

“我看你是消息闭塞，真的沉浸在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幻象里了！唐军若不是我率军击退，你敢说他们不会对帝京动手吗？你敢说，唐军能够和大虞的百姓和平相处吗？”

陆羽冷声道：“我在虎牢关外，见到许多星辰一片荒芜，唐军掠地敛财，敲骨吸髓，每过一地便会大肆建立神像，奴役众生心灵，吞噬星辰本源。你们在帝京可以高高在上，安枕无忧，却不知道虎牢关早就已经是饿殍遍野，尸骨成山！”

司马允跺跺脚，脸色涨红道：“那也是他们反抗唐军造成的啊，如果不反抗不就好了？”

“国土分毫必争，它不是你能决定要不要。”

陆羽站起身，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大臣：“你们让我，很失望。”

“我本以为，你们走到如今这个地位，至少看待问题能够透彻一些。但显然是我想多了，你们还是幼稚，还是抱有幻想，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不知道帝京合约到底是谁的主意，但你们连虎牢关和汜水关都主动放弃，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唐朝什么时候改主意了，立刻就能够杀到？就凭你们，就凭帝京里的帝京和四大营，他们能挡住唐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