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大秦内生存的神明，必须在户部登记在册，否则便为野神，不受律法保护。甚至神庙的规格、信徒的数量、传播信仰的范围，都有严格的要求。

曾经在大虞时期，太乾帝为了管理所有神明，特意造出了封神榜，封尽天下神明。

而陆羽则做的更为绝对，神明其实也只是特殊的生灵而已，和普通的大秦子民没有多少区别。所有在册登记的神殿，每年都要缴纳赋税，固定的时间还需要入朝参拜，若有不臣，便会遭到朝廷的征讨。

像大巫祝这样具有影响力的神官，在大秦几乎已经相当罕见了。

“秦皇陛下神威盖世，天下神明臣服，哪里还需要老朽。”老妪躬身行礼。

“我确实不需要你，不过，周皇似乎也不需要你吧。”陆羽淡淡说道：“你之前，一直劝说李暨和姬文昌不要动手，是准备让他们束手就擒吗？”

“老朽，老朽只是……”老妪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她方才，确实有些失礼了。

她虽然是神官，但是说到底，也算是大周朝廷之下的臣子，哪里有臣子要求皇帝做什么的道理？

“陆羽，她胆小的很，你也无需为难她。”姬文昌淡淡说道。

姬文昌乃是中古时期的周皇，他不知道因为什么样的际遇，竟然突破了地境，获得了超然的寿命，一直存活至今。

这老妪看起来年纪虽然大，但是在历经两大时代的姬文昌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晚辈而已。

“胆小？她可不胆小，她胆大的很呢。”

陆羽盯着老妪，双眼闪烁出灼灼精光：“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帝子？还是那位藏在幕后的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