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就亲上了白莲花疯狂尖叫。
啊, 乔清慢悠悠地应他,想亲就亲,还要挑日子吗。
白莲花一噎, 讷讷道那你要告诉沈未澜吗
再说吧。乔清说,看心情。
隔天他和沈昀亭出去吃火锅,他们之间的相处倒没什么变化除了沈昀亭总会时不时悄悄打量他以外,一切如常。
乔清只当看不见, 拿了漏勺将虾捞出来放在一边晾凉。
“还要不要再加点什么菜”沈昀亭问他。
“不用,现在这些吃完就该饱了。”乔清擦干净手,拿过一旁的冰可乐满上,续了一口后心满意足地往后一靠, 伸了个懒腰。
沈昀亭给他剥虾, 刚捞出的虾还烫着, 将他的指尖浸得发红。他抬眼看向乔清, 目光触及时便柔和下来, 说“犯困了”
“唔, ”乔清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容易犯困。”
沈昀亭把剥好的虾放进他碗里, 乔清一边玩手机一边夹起来吃,吃了几口后就咬着筷子打字回消息。筷子叼在他嘴里一翘一翘的, 沈昀亭不由多看了几眼,乔清抬眼看他,含糊不清道“怎么了”
沈昀亭还没说话,乔清就说“是不是叫我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沈昀亭笑了“伯父这样说过你”
乔清撇了撇嘴。
“你冤枉我了。”沈昀亭说,“乔乔, 你做什么都好。”
乔清一脸的不相信, 托着脸问他“真的”
“当然。”沈昀亭轻声说, “哪里都好。”
“你和沈未澜倒是像,”乔清笑说,昂起下巴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哪哪儿都好。”
他随口一说,却让沈昀亭沉默了一下,意味不明道“你和未澜感情很好。”
“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知道。”乔清说,“话说回来,那时候虽然我们也常见,但你都不带搭理我们。”他忍不住记仇。
沈昀亭“”
他干咳一声“我确实对未澜关心得不够,也玩不到一块儿去,所以”
乔清记忆里的沈昀亭虽然并非总是不苟言笑,但总是淡淡的,即便偶有关心和交谈也是公事公办式的客套,让当时正处青春期的少年们都生不起亲近的心思。
“后悔吗”乔清语气促狭地调侃他。
沈昀亭想了想,摇头。
“现在就已经足够好了。”
他很知足。
吃过晚饭,乔清嫌身上都是火锅味儿得散一散,沈昀亭便和他在路边散步。走到一处公园时见里面建了个小型游乐场,还挺热闹,乔清好奇地张望了一下,沈昀亭见他感兴趣,就拉着他走过去。
游乐场有些简陋,大型项目只有海盗船和旋转木马之类,其他都是小摊小贩自己支起帐篷摆了摊,多是套圈、射击一类的小游戏。
两人在摊贩之间穿梭,这里孩子多,卖些小玩意儿的也多,棉花糖的甜味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乔清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小心”
沈昀亭眼疾手快地揽过他,滑着滑轮横冲直撞的小男孩险险地擦过他的手臂呲溜一下跑远,沈昀亭看得皱起眉头,有些不悦。
“没事,小孩儿而已。”乔清拍拍他的手臂。沈昀亭揽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一瞬,才缓缓放开。
路过射击摊时乔清看到奖品堆里有一只挂起来的大哆啦a梦,沈昀亭注意到他的视线,问道“想要”
“不是,”乔清说,回过头笑眯眯地看他,“我就是想起来你车里挂着的那只了。”他凑上前,眼底都是笑意,“沈昀亭,难不成那时候就”
沈昀亭抿了抿唇,“也许是,也许更早。”
乔清喜欢戏弄他,他就也由着乔清戏弄,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回答,看他笑就觉得开心,只想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在游乐园里走着,像是朋友,却又比朋友挨得更近。
其实要说起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算什么,沈昀亭心里也没底,毕竟乔清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他也没那么着急,乔清还年轻,他理解,也愿意等。
摆脱打工人的身份之后,乔清虽不用像之前在沈昀亭那儿那样坐班,但也没少被乔父提溜去公司做事学习。这和才沈昀亭那儿打杂做些事务性工作不一样,涉及资本运作的东西要复杂得多,搞得乔清头秃不已。除此以外,他也时常被乔父带出去应酬,或是作为工具人替父亲去一些他懒得自己去的会议和讨论会、开幕式或者酒会之类的各种场合。
但出乎意料的,这倒是让乔清和沈昀亭更频繁的相遇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偶遇后,乔清狐疑地看向沈昀亭。他在他身边当过半年助理,知道沈昀亭几乎不出席这种玩乐性质居多的社交场合。
但现场人多,两人没怎么能说上话。不多时,乔清拿了杯香槟去露台透气吹风,没等多久沈昀亭也走了出来,并且反手拉上了门。
乔清回头看他,不知怎么的就有了种偷情似的感觉,不由微微翘起嘴角,明知故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里边太闷了,出来吹吹风。”沈昀亭露出几分商人的狡猾本色。
乔清倚着栏杆,说“沈总,我怎么觉得最近好像经常碰见你。”
沈昀亭走到他身边,现在已经快要入夏了,但夜风仍有些微凉。乔清只穿了件衬衫,显得格外单薄。
沈昀亭轻咳一声,说“其实,我们原本就经常遇见。”
他的故作漫不经心实在拙劣,乔清忍不住感叹“沈昀亭,你耍无赖的样子真像天桥下贴膜的。”
沈昀亭听不懂这个的梗,但仍不妨碍他望着乔清笑,低声说“就是想多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到了,”乔清说,如同展示一样地侧身面对着他,“满不满意”
他在笑,琥珀色的眼里像是落了星辰一样明亮通透,盈满了令沈昀亭无数次心动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