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
“嗯”乔清一愣,“什么”
向景鸿说“他们都这么叫你。”
“唔,”乔清说,“算是昵称,你也可以这么叫。”
他不在意地转过身去对着镜子卸妆,一边笑着问他“第一次看现场综艺感觉怎么样”
“”
向景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弱化自己语气里的情绪,最终,只能简简单单挤出四个字“有些闹腾。”
“是吧。”乔清说,“所以我”
这会儿突然有人敲门,乔清止了话头,扬声道“进来。”
“俞老诶”工作人员困惑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乔老师,您知道俞老师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乔清说,“刚刚看好像在外面和主持人聊天呢。”
“噢噢好的。”
工作人员随即关上门退了出去,化妆间内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向景鸿垂下眼,落在桌旁的手不自觉地扣紧桌沿“你和俞松白关系很好”
就在他以为乔清会不在意地说出“还行”一类的话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说道“嗯,挺好的。”
只是工作。
这原本就虚无缥缈、仅凭他个人主观臆测的四个字顿时成了个笑话。
“嘶”
乔清龇牙咧嘴地捂住眼睛,让正在走神的向景鸿心里一紧,“怎么了”
“卸妆水进眼睛了。”
乔清被辣得睁不开眼,“桌上有洗眼液,帮我找一下。”
向景鸿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到了洗眼液,扶起乔清的脸小心翼翼地往眼睛里冲。乔清眼睛都辣红了,泪眼汪汪地仰头看他“好像好点儿了。”
“差点以为要瞎了。”
向景鸿抽了张纸细心地帮他按压着擦干净,门外却忽然传来响动,有人拧动门把手。
向景鸿还没来得及反应事实上他也不觉得需要什么反应,但乔清已经先一步抽走了他手里的纸,背过身自己照着镜子擦拭,和他拉开了距离。
“小乔我”
俞松白走了进来,正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向景鸿时一愣,“这是粉丝”
乔清直起身,他看向冷着脸的向景鸿,语带促狭道“是粉丝吗”他已经忘记之前在片场见过向景鸿了。
他像是全然没察觉到向景鸿的不悦,望着他时笑容依旧,眉眼温柔。
突然被抛回主动权,向景鸿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着乔清盈满笑意的眼,他在等着他回答,即便现在已经不是舞台,然而他依旧站在光芒的最中央。
“嗯。”向景鸿说,“是粉丝。”
乔清笑开,他熟练地拉扯着风筝线,时松时紧,将风筝拽得越来越牢。
“开玩笑的啦。”
在得到向景鸿的答复后,他反而否认起来,冲俞松白笑了笑,“只是个朋友。”
作为生意人,向景鸿的头脑其实还算聪明,也善于去分析思考。可现在面对着乔清,他却觉得就像是遇到了一团乱麻,看不清猜不透。
向景鸿一路沉默,他一向话少,乔清也没在意他不说话,到家后直扑客厅抱着棉花糖玩。向景鸿拿上两个杯子倒了水放到茶几上,棉花糖已经长大了,平时是保姆带得多,被教得听话又乖巧,少了小时候的鲁莽劲儿,也不再那么怕向景鸿,迈着小碎步摇着尾巴靠近他。
向景鸿第一时间把桌上的杯子往里推了推免得被棉花糖碰倒,乔清盘着腿坐在地上笑,说“向景鸿,快摸摸你崽。”
向景鸿低下头,正对上他崽黑溜溜圆滚滚的眼睛。
向景鸿抿了抿唇,伸手拍拍它的头顶。
棉花糖咧嘴笑起来,两只爪子搭上向景鸿的大腿,尾巴快要转成螺旋桨,看得向景鸿忍不住又揉了一把。
乔清明天还要拍戏,洗漱完后早早就休息了。棉花糖没了人陪,只要自己咬着球爬上沙发,趴在向景鸿旁边。
它对着球又是咬又是推,可向景鸿岿然不动。棉花糖见他收不到玩球的暗示,便大着胆子把脑袋靠在他手上。
向景鸿正低头看手机,结果屏幕里乔清的脸上突然压下一大颗狗头,向景鸿眉头一皱,把它推开。
“呜”
此时镜头一切,变成了一个头戴簪花、古灵精怪的粉衣女子。向景鸿把手机放到一旁,捧过棉花糖的脸“干什么”
棉花糖把嘴里的球咬得咯吱咯吱响。
“不能玩球,”向景鸿说,“太吵了,你主人在睡觉。”
棉花糖不依不饶地挨着他磨蹭,向景鸿没了办法,只好拿个磨牙玩具让它自娱自乐。
结果当他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就发现画面暂停了,提示要开通会员才能继续看。
向景鸿点了“一年会员”,要付款时指尖一顿,又退出到首页看了眼正在上映和即将上映一栏。
傅梁传、致命的一天
好吧。
三年会员,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