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时的状况极其微妙，任何外部的扰动，都有可能打破那极限的平衡——紫霜秋娴体内虽有异动，但整体来说局面仍在她的掌控之中，或者就算有什么不好的苗头，她也应有能力予在压制并最终化解。

这便是所谓的微妙的平衡。

而一旦那种平衡被打破，情况便会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姜天当然有足够的信心化解一切之变数，镇压一切之异动，但那只是万不得已的退路，是避免情况向着更险恶局面发展的一道保险。

非到必要之时，他还是不能干涉紫霜秋娴的修炼进程。

咔嚓、轰隆隆！

异响声持续了片刻，紫霜秋娴便及时镇压了异动，额头已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而此时此刻，她的修为也开始出现某种蜕变。

似进阶而非进阶，似突破而非突破。

这是其修为境界，从本源境后期向本源境巅峰蜕变的征兆！

“不错。”姜天缓缓点头，心中的担忧渐渐退去。

紫霜秋娴以领先琴瑶一步的速度，开始向本源境巅峰迈进。

这是姜天并不意外的情况。

但没过多久，琴瑶身上荡起层层紫色涟漪，也开始了剧烈的蜕变。

观其声势，竟然毫不弱于紫霜秋娴！

姜天双眼微眯，欲言又止。

他本想提醒琴瑶不必急于一时，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琴瑶的修行，一度走得是肉身的路子，在遇到他之后有所变化，但其根基无法被颠覆。

所以到现在为止，琴瑶的修行根基仍然是以肉身力量为主，其他力量为辅。

姜天自然不会强行去改变，只能顺其自然。

未过片刻，琴瑶身上传出阵阵巨雷般的轰鸣，层层紫光暴耀，剧烈的波动层层荡漾，那是肉身蜕变的征兆。

继紫霜秋娴之后，她也迅速迈入本源境巅峰。

此时，二女信心大涨，大有一举打破桎梏，挑战永恒之劫的势头。

“永恒之劫非比寻常，不可莽撞！”

姜天果断开口，阻止二人。

成就本源境巅峰固然可喜，但跟永恒之劫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此时若想强行进阶，无异于自找麻烦，甚至是自毁根基。

刚刚成就的本源境巅峰，看似根基稳固，实则完全经不起永恒之劫的冲刷和洗礼。

莫说真正的永恒之劫，单就是前奏之劫，也会让她们灰飞烟灭。

这种风险，经历过两次渡劫的姜天最清楚不过，所以毫不犹豫地阻止下来。

见此情形，紫霜秋娴和琴瑶只得作罢。

继而放缓修行节奏，开始全力吸纳灵气滋养，稳固境界。

本源境后期到巅峰的蜕变，并不算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阶，只是一次小小的突破。

两人的实力并没有根本性的变化，只是为后续挑战前奏之劫做好了最基本的铺垫。

姜天放下心头的担忧，转而望向扶摇女帝。

此女的修行路数与紫霜秋娴和琴瑶大不一样，她身上有着扶摇天宫的秘密传承，自不需要姜天去操心什么。

她只须按自己的节奏稳步修炼，等待迈入永恒境后期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已然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