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除非你也想成为他们y的一环。”
高木涉
一行人走出游乐园的时候,已经过了夜晚十一点,虽然案件的真相尚不明朗,但警察已经收集了足够多必要的物证,准备收队。
“真是个惊险刺激的游乐园之旅。”津木真弓真心实意地感叹。
安城里穂倒是有些遗憾“可惜本来说好要给小真庆生的,结果碰到了这么多事。”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天下独一份的庆生了。”
说着,她将背包交给安城里穂,“学姐帮我看一下包,我去一趟卫生间。”
她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的包被换到了工藤新一手上,他将背包递给她,她神色如常地结果背包,没说什么。
“其他人警官他们都离开了吗”
工藤新一点头“对,本来问要不要送我们,但你们不是说还要去后半场吗”
津木真弓的生日准确来说在明天,他们本来打算今天从游乐园离开后,找个清吧狂欢到零点,掐着表记时庆生的。
“如果目的地是酒吧的话,就不适合坐警车了。”
坐着警车去酒吧,还没进门就把人都吓跑了。
跟着他们出来的安室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看向津木真弓,“原来明天是津木小姐的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
“那几位要不要坐我的车正好我今天也开了车。”安室透发出了邀请。
“不用了。”拒绝他的是津木真弓,她摇摇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庆生的活动,改到明天吧。”
寿星本人都这么说,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安城里穂和伊藤行人同两人打过招呼后就打车离开了,工藤新一看着津木真弓“我送你”
“用什么送”津木真弓看向他。
工藤新一也愣了一下,“打车,送你回家。”
“工藤君,想要打探我家庭住址的话,请至少用个没有那么生硬的方法好吗”
“不要把我说得像是什么图谋不轨的跟踪狂好吗”
津木真弓白了他一眼,“你可比那种变态跟踪狂可怕多了,跟踪狂不可怕,就怕跟踪狂有文化。”
按照工藤新一这智商,但凡想要黑化犯罪,杀伤力绝对不是普通罪犯能比得上的。
津木真弓甩下这一句话就拎着包上了车,等车开出一段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拉开自己的背包,里面躺着一个证物袋,证物袋里是一顶染血的帽子。
她将帽子拿出来。
看上去和之前的一模一样,但津木真弓看了一眼,帽檐上溅射的血迹形状微妙地变了。
她捏着帽子低笑一声,真不愧是你,工藤新一。
不枉她提前做了两手准备。
在计程车刚刚离开的游乐园大门口前,工藤新一看着远去的车尾灯,伸手拉开了自己的包。
里面躺着一个和津木真弓包里相同的黑色帽子。
他捏着帽子外边的证物袋,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高木警官,对,是我,工藤刚才谢谢你替我准备了我要的东西好,我一会儿来警局,有一个东西需要你们帮忙鉴定一下。”
津木真弓回家第一件事一向是去开窗通风毕竟是一个人独居,平时出门时窗门紧闭,屋内空气无法流通,只能回家开窗。
但今天踏进家门的第一步,她就察觉到屋内的气温不对。
顾不得这个场景既视感过重,她第一个反应仍旧是退后关门,然后再一次地,被一只手“砰”一下阻拦了。
所以说,这场景真的既视感过重了。
她手腕一紧,便被拉回了门里,房门轰然闭合,她在黑暗中瞥到了身前那缕冰凉的银发。
她霎时松了一口气“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这么炸裂的出场”
知道了门里的是谁,她也就不怕了,转身“啪”一下地打开了灯。
“你又这么出现在我家,不怕底下盯着的警察看到吗”
“撤退了。”
是说底下盯梢的警察撤退了
这个疑问在津木真弓脑内过了一瞬,她没有开口,转而问道“今天怎么突然又来找我是我下午给你们的帽子不对吗”
她走进客厅,将背包放到一边,拿出了里面的证物袋,拆开。
加上她口中“下午给琴酒”的帽子,如今已经出现了三只帽子。
她将这只帽子在手上转了转,唇边挑起一抹笑容。
“我就知道工藤那家伙不会善罢甘休,还好白天早就联系你们,把那只真货帽子换掉了。”
白天她从鉴证科那里拿到帽子后,就给琴酒发去了短信,让他们准备一顶差不多的,最好也沾上了过山车上死者鲜血的帽子。
下午趁着分头行动与上卫生间的时候,她已经把那顶真正的帽子和琴酒他们准备的换掉了。
果然,晚上工藤新一就动手了他也准备了一顶,和津木真弓包里那顶换了换。
但可惜,落到工藤新一手里的,已经早就是琴酒他们准备的那顶冒牌货了。
琴酒没有将目光分给她手里的帽子,而是看着她,“你怎么知道那个手机号是我的”
津木真弓放下帽子,打开自己的手机屏幕,切到了通讯录界面。
通讯录最上方的,是一串没有姓名的号码她第一次看到这一串号码,是在她被打晕后,在医院醒来的那个早晨。
“这居然是需要思考的问题吗”她很奇怪,“你当时救了我,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我手机里录入自己的号码”
说着她晃了晃手机,“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当时她被人打晕在小巷子里,手机肯定是锁屏状态,但是琴酒还是解了锁,保存了自己的号码。
琴酒嗤笑一声,“用生日做密码是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事。”
“那我还是觉得用0000做密码更蠢。”津木真弓反驳了一句,“但多谢提醒,我已经把手机改成手势密码了。”
她走进厨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问道“喝点什么”
“咖啡。”
“八万。”
“怎么涨价了”
“你的钱不抢白不抢。”
琴酒已经直接用“抢钱”来形容了是吧
她从柜子里拿出咖啡粉,烧了热水在一旁等待,看着汩汩的热汽从水壶口冒起,津木真弓微微晃神,一个问题就这么问了出来。
“今天中午,和山本it公司的藤原秘书在游乐园里交易的人,是你们吗”
琴酒像是皱了眉“你怎么知道”
“啪”一声,水壶烧开,按钮跳起,津木真弓提着热水去泡咖啡。
“他们公司的社长死了,正巧我在场,看到了他们今天一整天的行程监控。”
琴酒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表示。
仿佛死了一个人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
津木真弓握紧水壶的把手,抿了抿唇“你真的不在意把无辜的人卷进去吗”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不算多,却也不算少。
琴酒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这是个可笑的问题。”
在他看来,确实可笑。
如果“在游乐园交易”就等于把无辜的人卷进去的话,还不如指望组织改名叫什么慈善圣母院更加合理。
津木真弓见他默认,像是很淡地笑了一下“和一个草菅人命的杀手谈论这种事,确实很可笑。”
大概是短暂的相处后,这人身上偶尔显露出来为数不多的“人性”,才让她有了一些可笑的错觉。
她将咖啡泡好,端着走出厨房,“咖啡好”
客厅里却已经没有了人影。
津木真弓行吧。
她端着咖啡去厨房里倒掉,冲洗完杯子放回柜子里,刚准备该干嘛干嘛,就被客厅桌上一个方形的盒子吸引了注意。
她很确信,在她早上离开时桌上还没有这个东西。
津木真弓想了想,先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捂住口鼻,戴上家里最厚的手套,拿毛巾围住自己脸部,又裹着外套将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包好,唯一留下的双眼再带了一幅墨镜遮好,这才慢慢靠近了那个盒子。
她拿着一柄小刀,慢慢割开了纸盒的边缘。
没有炸弹、没有毒气、没有警报声。
香甜的奶油气息从盒子里传出,纸盒正中躺着的,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奶油蛋糕。
墙上的钟表指向了正中的十二点,零点到了。
她的手机开始疯狂响了起来,各种祝贺的信息不绝于耳。
“生日快乐”接二连三的语音、文字和表情包从对话框里冒了出来。
津木真弓看着桌上那只生日蛋糕,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