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闭眼,脆弱的眼皮接触到了那副双唇,由最接近脑干的触感神经直传脑内,跳过脊髓的中转,如此直观地给予她脑内神经的冲击。
“比起心率与脉率在接受过训练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呼吸来勉强调整,瞳孔的放大与收缩更倾向于低级中枢神经的控制极限情况下也只能通过放松睫状肌实现,但你没有机会在我如此靠近的情况下强行虚焦与雾视,会被我察觉到端倪。”
他再度退回安全距离,脸上笑容更甚。
“你的瞳孔收缩了。”他缓缓地、坚定地、再次强调。
“排除交感神经与眼部病变,以及霍那综合征与葡萄膜炎等等引发瞳孔变化的病因只剩下唯一的答案。”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少年开口,说出了那句名言。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只能是真相即使你拒绝承认,你对我并非无动于衷。”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笑了一声,“我对路过的狗都有情绪牵动。”
福尔摩斯没有因为恶言动摇信念,“那么,现在附近有路过的狗吗”
津木真弓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把自己当那条狗。”
这下工藤新一是真的笑出了声,津木真弓皱眉,似乎对他的情绪不明所以。
“你在对我恶语相向了多么符合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罪犯在做最后抵抗的模样啊。”
津木真弓对于对方当狗当得挺开心的这件事觉得匪夷所思,但尊重祝福。
她更关心另外一点。
“你在走进病房后将我当作侦讯对象,在告白我姑且用“告白”来形容你的这套行为后把我当作实验对象,在试图做出亲密接触时,将我当做解剖对象刚刚又给我冠上了罪犯的头衔。”
她不解地歪了歪头,“这是你对于心上人的定义”
“在你的这句话之前,明明你才是那个一直试图用文学的修辞来比喻感情的人。”
像是迟来十几年的文学细胞终于姗姗觉醒,工藤新一轻声开口。
“没有人可以给爱情一个严格的定义,直到遇见陷入爱情的自己。”
仿佛是一曲终了后恰到好处的休止符,在津木真弓完全无法对他这句话做出反应时,工藤新一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短信,随即皱眉。
津木真弓找到机会转移话题“新的案子”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更想先听哪个”工藤新一抬眸。
津木真弓沉思一下,“随便。”
“坏消息是,由于这件凶案的发生,今晚我不能在医院陪床了。”
津木真弓很不给面子地开口“很难说这到底是不是坏消息。”
工藤新一没有被她打击到,继续开口。
“好消息是,发生凶案的地点,就是你的绿川先生买奶茶的附近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在医院结束探视时间前赶回来陪床了。”
津木真弓默默白了他一眼“所以,好消息和坏消息是相对你而言的,是吗”
工藤新一将手机收回口袋“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案发现场偷溜出医院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反正她看上去也生龙活虎得,没有任何毛病。
津木真弓不假思索地拒绝“一路顺风,希望我出院前不会再看到你。”
鉴于刚刚的“实验”已经得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满意结果,工藤新一很“大度”地翩然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握着门把探头一笑“希望下次碰到路过的狗时,也有机会测算一下你的心率与瞳孔。”
得到的回应是津木真弓扔过去的一个枕头。
对于现在她的情绪来说,看到路边的狗或许都想踹一脚。
好消息医院里没有路过的狗。
坏消息半夜的时候路过了一瓶琴酒。
她半夜是被系统的剧情触发给唤醒的,一睁眼就看到系统的物品栏里自己的护盾在疯狂闪烁和之前在新天堂嘉年华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在波及龙舌兰的炸弹爆炸前一秒,她的护盾开始疯狂闪烁,也正是由于这提前的预警,她才能在那么短的爆炸时间内给自己套上护盾,还顺便把包和赤井秀一护在了身下。
津木真弓愣了一秒,看向床尾那个熟悉的黑影“琴酒”
先不考虑琴酒为什么会半夜来看她以及知道她病房号这些小事,为什么她的护盾在闪
之前那次闪烁是因为近在咫尺的卫生间即将发生爆炸,可以大致判断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时候这东西才会闪烁
为什么琴酒出现,她会“危机生命”
是琴酒对她起了杀心,还是
她眸光一凝,“你不是琴酒”
在她说完这句话套上护盾的下一秒,面前的“琴酒”平举右手,“咻”地一声,子弹破空而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