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没有说什么,只是躺靠在座位上。
车门刚关上,还没等她和工藤新一告别,琴酒已经一脚油门飞驰了出去,差点刮过车旁的工藤新一。
“喂”津木真弓抗议。
“自己身体都这样,就不要去操心比你健康十倍的人了。”
津木真弓
她也确实没有力气去操心了,她给勉强拉上自己的安全带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做完已经出了半身汗。
车子终于上了正常直线路段,琴酒看着歪在副驾驶上的津木真弓,沉默了半路的他终于缓缓开口。
“我以为你不下来了。”
津木真弓昏昏沉沉间,回答得也很困顿“为什么”
这需要问为什么吗
不,或者说,“选择和他回家”才是最需要疑问的事情,她想和工藤新一走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那个少年是她在出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的人,虽然口中嫌弃的不行,但分明已经是几个关键词就能明白对方想法的默契程度。
津木真弓没有等到琴酒的答案是因为她直接睡着了。
现阶段所有该处理的事都已经处理完毕,该作的交代也都作了,现下又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她自然不会再勉强自己,陷入了睡眠。
听着身旁传来的安稳呼吸,琴酒伸手取下座椅靠背上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像是触及到了熟悉的气息,津木真弓没有反应,只是伸手拉了拉“被子”,随即小幅度地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睡得更为安稳。
等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还是有些乏力,手脚不听使唤。
她侧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晚上九点,离下午药效发作过去了将近六个小时。
也难怪她能自然醒,哪怕是医用麻醉,现在药效也该差不多了。
“醒了”
津木真弓循声看去,琴酒正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脑和平板还亮着,像是在处理事情,大概是听到自己呼吸变化判断的。
“嗯,”她在床上翻了翻,想要坐起身,但还是力不从心,“药效差不多了,但还有点疲软,再过一晚明天应该能彻底好了。”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出了门,津木真弓正愣着,就见他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盘子上放着一碗白粥和几碟蔬菜。
津木真弓霎时以为自己还没醒。
起猛了,琴酒手上不端狙击枪改端白粥了
虽然到了现在津木真弓已经不会怀疑这人在吃的里下药,但他给自己准备吃的甚至专门端到床边这一幕还是相当震撼。
震撼到她当场失语,以至于他一路端着粥坐到她床边时都没反应,直到他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津木真弓瞪着眼睛,看了看那勺粥,又看了看琴酒,再看看勺子,而后重复了起码十遍这个动作。
琴酒终于问出了口“你在干什么”
津木真弓有些恍惚“在想是不是昨天你们组织那个药真的破坏了我的认知神经比如我面前这柄勺子其实是把枪”
琴酒的脸色黑了两分“我不介意再帮你解两次毒。”
意识到他说的“解毒”是什么,津木真弓一个激灵,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了不了不了,我很清醒。”
而且那“毒”严格来说也不是你们组织的问题。
但无论津木真弓心再怎么大,也无法真的接受“琴酒喂着吃饭”这过于惊悚的事,宁可艰难地撑起身体,也要从他手上接过粥碗自力更生。
琴酒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看她逞强般慢吞吞喝完一碗粥,将空碗从她手上接过,放到了一边,重新走了回来。
“趴下。”
津木真弓
她愣在那里,见她迟迟没有动作,琴酒已经干脆上手,握住她的肩膀,轻巧一个托转就把她按趴在了床上。
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设身处地体会到这人利索的身手。
“不是,等等等等你”津木真弓想要撑起身,但浑身乏力。
琴酒没有理会她的阻止,伸手掀开了她盖在腿上的被子。
津木真弓
琴酒的手已经顺着校服裙往下,按上了她的小腿
“等、等一下”
轻柔的触感转瞬即逝,下一瞬他指掌一握
“嗷”
津木真弓发出意义不明的痛呼,只觉得小腿肌肉被以一种暴力的方式狠狠地拉伸。
“你、你干什么”她痛得连说话都开始抖。
“你昨天刚做完高强度运动,今天中了深度麻醉,浑身肌肉在紧绷和松弛间没有过渡和缓和,容易出现肌肉黏连。”
他的指尖从她的小腿肌肉缓缓上按,滑过膝骨后方,伸手覆上了她的大腿。
这番动作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来,似乎都代表着暧昧的调情与隐晦的暗示。
但这人是琴酒。
津木真弓痛得头晕眼花什么狗屁调情和暗示,这人是想让她死
她试图抱住枕头缓解自己的痛感,“不、不是我静养几天也是可以好的没必要啊”
“静养之后再度恢复身体强度需要时间。”
琴酒的手下没停,仿佛一台没有感情的拉伸机器。
“哪怕是现在拉伸完,明天早晨的晨跑也需要降低距离与负重。”
津木真弓不是,还要跑啊
所以这人给她拉伸是因为想要明天早上继续拉着她跑十公里还是负重跑
你是魔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