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在拳台上赢了他,今天似乎不需要晨跑。
说到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她动了动手,想撑起身体,却发现今天的自己异常虚弱,哪怕已经睡了一整个上午,还是连翻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
不过仔细想来,这几天自己接连遭受各种各样的袭击、下药还有某人魔鬼般的军训式锻炼,身体会这么疲惫,好像也不算不正常
虽然昨天在他的“拉伸”下稍微好了一点,但在那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和他打了一架,还跑了将近十公里
身体会疲惫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吧
虽然疲惫到一觉睡到下午,睡醒还是浑身无力的程度有点夸张但,也不算不合理
津木真弓觉得脑中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这比身体的疲惫更让她昏沉。
但当务之急是和学校请个假虽然看着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到放学时间了,今天大概要被算作旷课了吧
手机手机在哪来着
诶手机怎么在桌子上
她记得昨天她看完手机,质问完琴酒关于“两星期”后的事,他从浴室出来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好像就直接睡了
是琴酒把她的手机拿到了桌上
她勉强坐起身,翻身下床,却在双脚着地的瞬间“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
过于腰酸腿软的症状让她愣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
额,自己是累瘫了
还是昨天麻醉剂的药效没过
但是至于吗她双腿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一样
又或是
正当她头脑发懵时,房门打开了。
琴酒裹着一身正装对他而言的“正装”,就是平时他常穿出去的那套严严实实的风衣打扮走了进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抱回床上。
他的动作很古怪,或者说很克制。
他在抱她的时候拉过了一旁跟着一同滑下的被子,将她裹了一圈,才抱住她,将她放回床上。
津木真弓本能地觉得有一丝违和感。
她开口,“你今天怎么”
话音未落,她和琴酒都愣了。
她的嗓子沙哑得仿佛得了重感冒,开口间粗如砂砾。
琴酒将她放回床上,去桌边倒了水递给她。
“谢谢。”她捧着水杯喝了两口,这才缓了过来。
“你刚回家”
平时琴酒在家一般不会穿外套,尤其是在房间里,多半会换一身更舒适的居家服。
但今天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进来,这是刚回家
琴酒目光微微一挪,像是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不是。”
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打扮,“那你”
琴酒没有回答,顺口转移了话题,“吃午饭吗”
“啊当然吃啊但是吃什”
琴酒不等她问完,便已经走到门口,伸手开门,堪称健步如飞地离开了房间。
“我去帮你拿。”
琴酒飞速关上房门,将房中的一切用门板隔绝。
他甚至强迫着自己不去多看床上的人一眼,不然他会克制不住地想起,昨晚那个真实到离谱的梦境。
在前半生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琴酒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做某种不可言说的梦。
梦中的一切都真实得无与伦比,甚至让一度沉沦梦境的他产生了“这一切就是现实”的错觉。
如果不是醒来后看到身旁好好躺着的、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的津木真弓,以及床头柜中某个全新未拆封的东西,他几乎会将那个梦境当真。
梦境中的所有触感、声音、图像,甚至那令他颤栗到发狂的感受,都像是真实存在过一样。
如果是平时,他很难评价这究竟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但对于现下的他来说,大概算是噩梦。
噩梦在于,每当他看到津木真弓,就会克制不住地想起昨夜梦中的场景
那双端着粥碗的手,曾在梦中与他十指紧扣。
那双吞入饭菜的唇,曾在梦中被他不知节制地攫取。
她垂眼盯着饭菜的目光,让他回忆起它们在梦中那失神的模样,染着水光、哭得通红,被接连的浪潮掀翻,失神又脆弱的目光
她伸手撩开垂落至颊边的长发,那缕发丝曾被水渍紧紧贴在她的颊边,与他的银发交织成抵死纠缠的模样,铺满所有视线
津木真弓放下粥碗,实在无法忽视对面这个男人过于幽深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
琴酒再度撇开目光。
“没什么,你下午要去学校吗”
津木真弓无语地看了一眼时钟,“你好歹也做了几个星期老师了,我现在去只能赶上放学后的打扫卫生时间对了,可以把桌上的手机拿给我吗”
琴酒站起身将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一看,果然,熟悉的未接来电占据了整个屏幕。
津木真弓按了回拨键,对方一如既往地秒接,工藤新一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不用担心被记旷课,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以及,可以帮忙开一下门吗”
津木真弓脑子还有点晕“额,谢谢你帮我请假,但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希望你回忆起我这两天没有住在工藤宅”
这人还没睡醒吗为什么会让她给他开门
工藤新一像是笑了一下,“嗯,我的记忆力没问题,所以,我是在你现在的家门口。”
津木真弓的脑袋当场宕机,一瞬间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语言处理系统出了问题。
工藤新一说,他在哪
“是老师让我来给缺席的同学送作业的,这很合理吧所以,可以给你千里迢迢来送作业的同学开门吗”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