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想想,津木真弓又觉得安室透出现在这里也正常。
毕竟他还身负了组织的任务,上次邀请她作“女伴”遭拒后,她还以为他会换一个女伴,没想到是直接装成打工人混了进来吗
这么一看好像确实侍者的身份比“客人”要方便行动很多。
安室透将他们两个行李箱提了进来,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地上。
“各位的行李,我带来了。”
津木真弓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没有半路动什么手脚吧”
如果是其他人,她还不会这么问毕竟他们的行李箱上都有密码锁,而且正常人谁会去翻别人的行李箱
但安室透他既不是正常人,也无法被那么简单的密码锁阻拦。
安室透眨眼,有些失笑“我会做这么不专业的事吗”
随即他像是想起什么,笑了一声,“再说,说不定你们的行李箱上还装着不正确按动密码,就会顷刻爆炸的装置呢”
“我不会搞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操作,我不是你,谢谢。”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拉了过来,随即看向地上的另一个行李箱,大概就是工藤新一的了。
琴酒几乎没什么要带的东西,没有单独拿一个行李箱,直接顺手放进了她的箱子。
她蹲下身查看自己箱子的密码锁,看有没有被强拆的迹象。
安室透看着她的动作,唇边笑意不懂,随即向安城里穂优雅鞠躬“那么,我先告辞了,里穂小姐。”
津木真弓检查完行李箱,安室透已经离开,工藤新一也从客馆赶来。
津木真弓看了看他身后,“琴黑泽老师呢”
“不在房间门。”工藤新一摊摊手,“而且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和他结伴过来”
“你们还结伴吃火锅呢。”
但这大晚上的,又在陌生的宅子里,琴酒会去哪里
她想了想,给琴酒打了个电话,对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
“你在哪我们的行李送上来了。”
琴酒言简意赅“房间门。”
“但工藤说你不在房”
琴酒反问“那你信谁”
津木真弓“从这句话出来就知道你在掩盖什么了。”
正常的琴酒怎么会有如此堪称怨妇的问题
工藤新一已经检查完自己的行李箱,拉上拉链。
“我很确定刚刚他不在房间门。”
津木真弓直接跳过这个话题,对着电话里地琴酒道,“总之,我一会儿和他们一起过来。”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
门口的安城里穂正在和刚到地松成柊与伊藤行人聊天,随后引着他们走进来。
“走吧,我正好把学长和行人也一起带去客馆。”
说着她又吩咐了管家多准备几份夜宵,便带着这几人,拖着行李去了客馆。
这已经是津木真弓第二次走这条路,她估算了一下,每栋馆楼之间门间门隔的距离差不多,正常情况下的步速,从前馆到客馆,也是十分钟左右。
也就是说,就算她现在回到客馆发现琴酒确实在房间门,也很可能是他在十分钟内匆匆赶回的。
她的猜测没错,走上二楼的时候,琴酒的房门正开着,津木真弓先和其他人暂时告别,进了琴酒的房间门。
琴酒正坐在房间门的书桌前,她环顾了房间门一圈屋内没有开空调,也就无法从室内温度判断窗门的开合程度。
窗户完好紧锁,窗台上的积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底下的庭院中积雪上也没有脚印。
“你走的前门”津木真弓判断了一下。
琴酒没有说话,她也不在乎,自顾自蹲下身,打开行李箱,边道。
“所以,说什么危险、不让我来都是借口,其实你自己也需要混进这场宴会”
虽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测,但当真的发现自己被这么利用了一遭后,津木真弓还是觉得
也没什么感觉。
要说利用别人的事,她也做了不少,也没什么资格责怪别人。
她摇摇头,“还有下次的话,直接和我说,不用兜那么大的圈子。”
琴酒沉默了一会儿“你不生气”
“我生什么气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她不再多言,只是将行李箱的角角落落都翻找了一遍,边翻边嘟哝。
“虽然不太信安室透说的没做手脚,但好像真的没有少什么东西”
也没有多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窃听器。
“在这之前行李箱没被人打开过。”琴酒很肯定。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肯定”
难道他和松成柊拥有同款技能一眼就能看出任何细节上的不同。
琴酒的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密码锁上装了个小型炸弹,按错一次密码就会爆炸。”
津木真弓真有啊
不是,所以安室透说的那句话居然不是口嗨的夸张表达,而是他们行李箱上真的装了吗
而且他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确实试图打开过,只不过因为发现了那个装置,所以才放弃
所以她刚刚如果手抖输错一次密码
她叹了口气“拆掉。”
琴酒有些不解“波本还在。”
“还没对我行李动手脚的波本,和在我行李箱上安装炸弹的你,你觉得我会先找谁算账”
她站起身,在房间门里翻找着有没有“拆弹工具”。
“这东西的存在意味着我很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要在雪山上裸奔了你知道吗而且这行李箱我一会儿还要拖去学姐的房间门,没有人会想要和一个未拆除的炸弹同睡一屋。”
琴酒给出了很直白的解法“箱子放我房间门。”
津木真弓
她没了耐心,从小腿上拔出藏着的小刀。
“要么拆弹,要么拆你,你自己选吧。”
琴酒“没工具。”
津木真弓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拆琴酒”这个艰难的选项。
她在箱子侧边里里外外地研究了一遍,发现琴酒的炸弹应该是直接装在了锁里,没有连着箱子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有安装任何水银感应不然在路上颠簸了那么久早就炸了。
她于是直接拿出刀,在箱子侧边划了一道。
“你要干什么”琴酒见她划的地方不在锁上,有点奇怪。
“拆不了炸弹我还拆不了锁扣吗直接把整个锁连着的那块箱皮扣下来不就好了。”
琴酒
琴酒看到她宁可划了自己行李箱也要拆锁的行为,有些不解“这东西放着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我说了,没有人会想要和一个已知的炸弹同处一室。”
“我可”
津木真弓截断他的话,火速加了个定语,“正常人。”
琴酒嗤笑一声,“我以为,你已经习惯让这么多不正常存在了。”
津木真弓划拉着箱子的手顿住,半晌冷笑,“比如你是吧”
她也不动箱子了,收起匕首,重新收回腿上,“这箱子我不要了。”
说完,她直接就甩门离开。
虽然勉强克制了自己不将无名怒火发泄在无辜的房门上,但她关门的声音不轻,对面的客房还是听到了动静。
工藤新一探出头,“来打牌吗”
松成柊和伊藤行人安顿好行李,干脆凑到了工藤新一的房间门来打牌。
津木真弓当即应下来
走进房间门,看见他们已经在落地窗前铺了毯子,地上散落着各种纸牌、桌游,还有uno。
津木真弓指了指旁边放着的几大箱饮料“别告诉我,你们两个晚来了两小时,就是去违法犯罪了”
那几箱饮料都是酒精饮料,从低度数到高度数不等,排列整齐,看上去像是今晚想要大干一场。
在座虽然都成年了,但没有一个人到了法定喝酒的20岁。
松成柊率先举手作投降状,“容我给自己辩护一句,这些是里穂让我们买的,聊天记录我还留着。”
津木真弓左右看看,“对哦,学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