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的自信和骄傲,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宋可沁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是郁棠?她究竟有什么好的?”
盛淮翊:“她在我心里,哪里都好,只因为她是郁棠。”
同样的身世经历,他出自豪门盛家,却冷漠阴郁不受重视,都以为他是哑巴。而郁棠家境贫困,却像是生机勃勃的野草,闯出自己的一条路,与完全陷入泥沼的自己不一样。
她开朗爱笑,即使最初被人瞧不起,但很快身边便逐渐有了很多护着她的朋友。
说不清最初注意到她是因为什么,但他一直在看着她。
他知道她不受父母喜爱,被龙凤胎弟妹欺负瞧不起,只跟着奶奶生活;知道她下学后经常家和医院两头跑,要照顾生病的奶奶;知道她没钱也不会自卑,反而大大方方的说没办法参加聚会,祝大家玩得开心;知道朋友生日,会用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最心仪的礼物送给朋友。
他知道她很喜欢笑,无论遇见什么都从不气馁。
被人瞧不起找麻烦,寥寥几句话就能得到那人的愧疚,甘愿成为未来三年的保护伞;被人抢走获奖机会,也不会不甘嫉妒,大大方方接受自己没关系的事实,然后与走关系的那人成为了朋友,下次的竞赛名单上出现了她的名字……
只要跟她相处的人,似乎没人能说她坏话。
只有他知道她野心勃勃,表现单纯无辜却会利用人心往上爬。
可是这样的她,好可爱。
他爱她所有的心机卑劣,爱她的倔强野心。
直到那天,他再次被盛家那些私生子们按在小树林的泥土里嘲笑欺凌,听到树林外的笑声。
透过林荫,他清晰地看见余希等人将那对龙凤胎兄妹按在水池里,郁棠被戚蕴揽在怀里安慰,但那张看似清纯平静的面容下,灼灼黑眸却似淬毒的利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好耀眼,真的太耀眼了。
占有欲与毁灭欲交织,盛淮翊第一次生出想要的欲望,喜欢得快要发狂。他想将这根顽强的野草栽种在自己的心里,却又怕她嫌弃泥浊。
于是在那一刻,空洞的野兽学会披上人的皮囊,从地狱爬上了人间。
自此学会了所有手段,只为了夺权变得强大,再去接近她。
所以,因为她是郁棠,所以他就会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