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比一个还会装。
沈煜闻言,袖子下的手攥紧起来,眸色沉的仿佛淬了毒般。
她分明是在明知故问。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只老鼠闹了一通。”
沈煜扯起抹僵硬的笑。
【哟呵,竟然把本宫比做老鼠,死王八!】
“是吗,那挺巧的,昨晚云乾宫也进了只老鼠,它为了能偷吃到皇上的糕点,就利用它的伙伴,引开宫女们。”
“而它成功到了那糕点前,正要享用的时候,伙伴也过来了,它为了独享,不惜咬死伙伴,等他咬死伙伴,得意洋洋要独享糕点时,被皇上抓住了。”
“皇上当时还说了一句话,煜王知道是什么话吗?”
林悠绘声绘色讲着,忽然话锋一转,邪肆地望着沈煜。
众大臣也都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沈煜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他把林悠比作昨晚的老鼠,那他又岂会听不出林悠口中的老鼠是自己。
现在他若应声,那就代表自己承认了,自己是那只想要觊觎皇上东西的老鼠。
半晌过去,见沈煜没有回答,林悠嫣红的唇瓣勾起一抹邪肆的讥诮, “皇上说,老鼠总归是老鼠,再怎么会蹦跶,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这话犹如只毒蛇般,在一点点的啃噬着沈煜的自尊心,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攥得咯咯作响,青筋暴起。
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竟然说这么狂妄的话来。
他,沈煜,不是那只老鼠,他比沈景安这皇上还要强上好几倍,他才是这大盛国的天子,只有他才能护这大盛国。
而沈景安那个病秧子废物,没有任何的能力,不过是全靠太后,和他这个王爷,以及众大臣,才能让盛国勉强稳住。
沈煜压着满腔火气下朝,回到王府第一件事,就是问林雪,护卫在他耳边耳语了句,他的唇角这才缓缓上扬起。
“呵呵,林悠,本王倒要看看,你这只老鼠,今天能不能躲得过众百姓的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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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今天当真要去玉雅阁,见那位卖画的?”
林悠端着碗,挪到了沈景安身边,很小声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