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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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房。
床上躺着一位还未醒来的产妇。
巴掌大的脸上,有了一点点血色。护士正在给她扎针,打上今天需要打的药水。
这时,她的手突然动了动,猛地抓住了护士的手腕。
护士被吓了一跳,抬起眼,便对上了女孩乌黑的眼眸。
女孩不会说话,但护士大概知道她的心思,低下头,轻声说:“你的孩子在新生儿科,暂时没有大问题。医生们很有信心,你放心。”
女孩的眼角缓缓滚落下一滴眼泪。
她慢慢松开手,缓慢转过头,望向窗外,今天的天色格外的好,天空特别蓝。
她身上的枷锁,在这一刻,咔的一声,解开了。
五年后。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金樽会所的大门口。
会所经理就等在门口,等车子停稳,经理上前打开车门,“周总。顾少,等您有一会了,说您不到,他不开酒。”
“是吗?那我反倒不想进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我不出现,他就不开酒。”
男人的声音低声,语调里带着几分玩味。
紧跟着,一根黑金的手杖,先从车上下来,抵在地面上。
经理伸手挡在门框上。
男人下车,回头对车内的人道:“你就停在这里,我一会就出来。”
经理闻言,略微有些诧异,余光暗暗的朝着男人看了一眼。
男人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衣,初春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会有点冷。
黑色衬得男人的皮肤格外的白,甚至有种病态的白皙。
他刚从一个饭局上下来,喝了点酒,身上有点热。他抬手解开了衬衣前的两颗扣子,握着手杖,缓慢的往里走。
经理跟在旁边,为他引路。
进了电梯。
男人问:“还有谁?”
经理一一报了名字。
他眉梢微微挑了下,“陆时韫还是没来?”
经理摇摇头。
应该有个三四年了吧。
自他从F国回来之后,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
陆时韫突然辞职跑山上去了,这一去就是三年。三年里,不准下来,也不准跟山下的人联系。
顾崇去过一次,也没见着人。
那地方,得徒步上去,他的腿脚不方便,就没跟顾崇一块去。
他们这铁三角,也算是自动解散了。
他听说,陆时韫前两天回家了,本以为会在这里遇上呢。
经理把她带到包间门口,还没开门,就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