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做了,那我的人生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周聿深停下脚步,能听出来她这番话的用意。
他转过身,目光望过去的时候,仍没有半点同情和心疼,“如果你因为这个,就要了断自己的命,那就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对爱你的人不负责任。那是你的选择,别觉得我会因此而感到难过。如果你是为了让我不好受,或者逼着我回头,我劝你想想清楚。我怕你到时候不敢自杀,又下不来台,心里更难受。”
颜昕咽了口口水,一下子有点不敢往下继续说。
现在的周聿深,冷血的可怕,这都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周聿深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甚至还能冷眼看着她去死。
不该是这样的。
这时,傅佩从楼上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
颜昕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稳住了心神,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
“聿深,做人不能这样。男人要有责任感,颜昕跟了你五年,在你卧床的时候,不顾自己身体,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放下自己的事业,陪在你身边,帮你走出来。你怎么能做这样绝情的事情?”
傅佩正义凌然,走到颜昕的身侧,看着她泪流满面,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之前我也是真的忙,忙的没时间安排你们的婚事。现在我觉得,我应该空出时间来,安排一下。等你们结婚了,有了名分,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就要掂量一点,要不要来当这个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而且,我傅佩的儿子,一旦结了婚,就要遵守婚姻的法则,做一个好丈夫,成为所有人的榜样夫妻。大企业的掌权人,继承人,私生活也不能乱来。”
周聿深微微皱眉,说:“妈。”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爱不爱的。爱一个人能维持多久?你以前还跟我说,你多爱多爱颜昕,现在又说喜欢别人。要不了多久,你也会不喜欢的。婚姻是责任,是对颜昕应该负责。”
周聿深笑了下,说:“你若是非要办这个婚礼,那你也要做好我不出现的准备。”
说完,他便扭头出了别墅。
颜昕咬着唇,整颗心沉了下去,转头看向傅佩,“怎么办?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那个沈希跟他在桐洲村都发生了什么,他会不会有点记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傅佩的表情也很难看,脸色阴沉,看向颜昕的眼神,冷的吓人,说:“你还说,我以为聿深对你有很深的感情,现在看来,我都怀疑他根本就没喜欢过你。当初医生在给他做催眠的时候,还加强了对你的感情。你现在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昕转开视线,说:“您问我,我怎么知道。可能得到了以后,就不会像以前样珍惜了吧。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喜欢的时候什么都能付出,不喜欢的时候看着你死,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难道不都这样绝情吗?”
“伯父不也这样绝情吗?”
傅佩脸色一沉,反问:“你这是在暗示有其父必有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