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不出年纪，但岁数应该不大，身形高挑，身姿挺拔，皮肤苍白，依稀可见青涩的血管痕迹。

浑身散发着一种出尘的气质。

“这是莫间，莫老师，国内最顶尖的舞者，我们这次节目的编舞都是由他独立完成的。”

白菁怡向凌薇介绍说。

难怪气质怎么独特，凌薇尊敬的问好，“莫老师麻烦您了。”

凌薇知道来练舞，穿了身略紧身的练功服，修长的脖颈，舒展的四肢，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浮现。

莫问冷淡的点了点头，“条件不错。”

凌薇不觉得他态度有什么，倒是白菁怡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开。

“好啦，莫大师，别摆架子了，先把你录好的视频放出来看看。”

莫问转身去拿平板，白菁怡凑到凌薇耳边，小声耳语，

“他就是这性格，你别往心里去，但他能力还是很强的。”

“而且，这个人臭屁得很，很少夸人，他说你条件不错，那就是这个了！”

白菁怡竖起大拇指，凌薇笑了笑，

“没关系，大师都这样，菁怡姐，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努力的。”

“谦虚了啊，跟我你就别装了，剧组拍打戏时，你那身段，没个几十年的基本功？”

凌薇一愣，想到白菁怡的经历，看出来也就不意外了。

她自幼跟着宫里的乐人学唱学跳，宫里的乐人吟唱舞蹈都是顶尖的，她跟着，也学到些东西。

即使这句身体并没有太多的舞蹈经验，柔韧度差了些，但动作的发力，一些挺胸沉肩动作，几乎下意识地表现出来。

“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白菁怡撞了下她的肩膀，

“慢慢来，又不是去国际上比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二人小声交谈间，音乐声响起。

莫问编制的舞蹈录像正投屏在显示屏上。

先是一声悠扬柔美的口琴声仿佛划破天际般，二位舞者动作轻柔，舒展。

紧接着，钢琴，小提琴，萨克斯等复杂的乐器相继加入，舞者的动作随着音律的变化而快速变化，气氛渐渐被推入高潮，末尾架子鼓的加入让情绪一通到顶。

虽然都是西方的乐器，但隐隐看出东方美学的优美。看得人酣畅淋漓。

这支编舞并没有什么剧情，舞者随着音乐而舞动，却比有一个故事贯穿其中的编舞更难，对表演者的要求极高。

观众的情绪全有音乐和舞者的表演调动，有一点差池，整个节目就会变成平庸的汇报演出。

但演好了，带来的震撼也是巨大的。

莫问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侧脸看着凌薇，

“怎么样？这是我想要的效果，事先声明，我是绝对不会迁就什么人更改自己的编舞的。”

“所以……”

他话语停顿，轻轻笑了笑。

他对凌薇没有意见，但她是完成自己作品的人，就不得不挑剔一点。

他的作品就像是亲生孩子一样，容不得那些人来随便破坏。

所有，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凌薇做不到，不如趁早退出。

凌薇明白他的意思，晃了晃胳膊，斗志在眼里闪烁，

“那还等什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