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少,你可千万小心些,那秦王一旁的大汉不是一般好惹的!”
战马奔涌,刘芦一手牵着缰绳,不断向着一旁的青年劝道。
青年正是瀚州城刘氏家族的大少爷,名为刘文德,此刻满脸不屑道:
“司马过忧了,你朝后看看,我可是带了整整五百骑兵,一个护卫而已,翻不了什么天!”
“你不知晓这秦王的来路,所以惊慌,他不过是个弃子,原本就不得皇上喜爱,如今犯了事才被派到我们这里就藩。”
说着,他冷哼一笑,“也不妨告诉你,我刘氏身后,站的可是太子,他秦王纵使有三头六臂,来到瀚州城也得乖乖听我们的规矩!”
刘芦闻言,回头望了望身后五百骑兵,暗松了一口气。
身在边疆,这些大族都有招募乡勇的权利,这五百骑兵大多也都是见过血的,想到至此,刘芦也不再惊慌。
他眼睁睁看着秦王那日护送军队都已调走,一个护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抵的过五百骑兵。
“弟兄们,快一点,穿过这片林子,离后瀚大营就不远了!”
刘文德一声大吼,旋即五百快骑如同风一般卷入林中官路。
可没行多远,便看见路的正中,站着个彪形大汉,正是墨离。
刘芦见状一惊,将马身靠到刘文德侧边:
“刘大少,这就是秦王的护卫!”
刘文德双眼微眯,果真如刘芦所说,两米身躯,看的十分唬人。
他拍马向前,在墨离前方止住,傲气十足道:
“秦王呢,快些叫他出来,跟我一同去瀚州城!”
墨离冷眸抬起,顿时惊得他胯下战马连退三步。
“你这样的杂种,还敢问秦王殿下的踪迹?”
刘文德满脸惊怒,阴恻恻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瀚州地界,规矩是七大家族的规矩,你脚下的地,吃的米,喝的水,都是我七大家族的!”
“要是再跟我摆什么京城的臭谱,我不介意把秦王绑回去,千里荒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墨离冷笑,“就凭你?”
刘文德气极反笑,牵马返回骑兵之中,大喊道:“抬弓!”
瞬息,几十骑最前方的骑兵纷纷弯腰搭箭,方向直指墨离。
刘文德冷然大笑,“傻大个,就凭我,你能怎么着!”
“秦王在哪里,叫他赶快出来,如果不想喂狼的话,别耽误时辰!”
不等他再多言几句,下一刻变局骤现!
刹那间,林中左右顿时飞出大量的标枪箭羽!
没等骑兵们反应过来,血腥味便开始弥漫,大量的骑兵尸首残血横飞!
紧接着,左右纷纷出现数百九尺大汉,未曾拔刀,只是抬臂稍稍用力,就将眼前的战马掰倒在地,骑兵们瞬间脖颈断裂!
剩余的骑兵,脸色苍白的看着周遭这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几乎跟他们骑在马上一般高,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吧嗒!”
下一刻,剩余骑兵纷纷扔掉手中刀弓箭羽,乖乖下了马,匍匐在地。
刘文德瞳孔骤缩,看着短短片刻,就遍地尸首的血迹,和周遭这些如同恶鬼一般的大汉,握刀的手不由的颤抖。
“不....你们不是秦王的人,太子不是将他的人调走了嘛,这..这不可能!”
看着墨离向他走来,刘文德想跑,可双腿无论如何却是使不上力来,只能看着墨离走到他近前。
下一刻,墨离大手握住他的脑袋,咔嚓一声,稍微一拧一拔,刘文德顿时尸首分离,脖颈部如同喷泉般往外喷血。
一旁,刘芦看着眼前骇然的一幕,背后顿时渗出一片冷汗,嘴角哆嗦着,看向墨离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如此狠戾,周遭还有几百个像眼前这大汉一般,属于秦王的护卫。
这五百骑兵其中大部分都是身怀命案的罪犯,本身杀气就很足,可在这群大汉的面前,狠戾程度不及他们的百分之一。
墨离咧嘴冷笑,走到刘芦面前:“司马大人好大的兴致,晚上不睡觉,去瀚州城做甚?”
刘芦脸色煞白,却是不敢再编造谎言,只得颤抖着从马上滚下,跪在地上磕头道: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都是瀚州城那帮老狗,说残害秦王是太子的主意,如若我不从,势必要罢官免职,还望秦王留我一命,让下官赴汤蹈火都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