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被火油金汁招待了多次的凉州兵,终于发现了城中的变局。
“他们溃了!”
看着城中仓廪方向燃起大火,以他们丰富的作战经验,如何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要不是已经撑到最后一刻,谁会烧仓库!
“先遣营发起进攻,上城墙,把他们城门打开,剩余弟兄,上马跟我冲!”
领头统领一声暴喝,当即所有战马齐齐出动。
抵达城墙之下,风骑们再次显现了他们的精锐程度。
他们在满是焦味和恶臭的枪身上,不断腾挪,无人抵挡,片刻后就上了城墙。
而后向着城墙中眺望,果然看到溃不成军的秦军,正慌忙逃窜,旋即有人三两步跳下城墙,将城门木辕打开。
下一刻,马头涌动,所有凉州精骑一股脑冲杀而入!
“阵型不要乱,直驱后城门,不要管御戎府,瀚州城什么都不缺,跟本将冲!”
领头统领顿感血脉喷张,此刻,荣耀,财富,权贵,女人,一切欲望都在向他招手。
正当他带着兵马进入主街之中,离后城门不到一里之地时。
周遭侧巷之中,顿时飞出大量羽箭,如蝗虫一般飞入骑兵阵中,带起大片哀嚎!
“防御!结阵!后军变前军,撤!”
统领面色一紧,也知晓中了埋伏,不过眼下六千多骑进了城,对面想拿下他们,也不是易事。
当即,几千骑在秦阳面前,再次表演了一番何为轻骑兵的巅峰。
数千战骑齐齐马头调动,十几个呼吸间就将方向调了回去。
“这都行?”
秦阳目瞪口呆,当即打消了练兵的念头,站在屋顶之上,一支响箭从他手中飞出!
“弟兄们,接客!”
一瞬之间,巷口之中奔出无数彪形大汉,手持钝器向着骑兵胡乱砍砸。
人和马的内脏皆是流了一地,混杂起来的难闻气味,开始在御戎府的城中蔓延。
再次奔驰到城门前的战骑们,却惊觉发现,整座城头,已经再次站满了大汉,甚至城上床弩,也对准了城内。
“噗嗤!”
床怒发射,如同串糖葫芦般在骑阵之中穿梭而过。
统领看着周遭越来越多的秦军大汉,将他们死死围堵,他不甘心一声怒吼。
“我不服!”
下一刻,秦阳一身战甲,身后秦字大纛飞舞,带着人马堵住了他们前往后城门的最后念头。
眼见大纛下秦阳英姿勃发,不断指挥,统领满目怒意,径直舍马登向房顶,闪过堵截大汉。
用一条胳膊的代价,又穿过秦阳身前护卫,手中马刀单臂挥舞向秦阳。
眨眼过后,极快的一刀先从他脖颈穿梭而过。
统领甚至没感觉到一丝窒息的感觉,全身的生机已经散去。
此刻,他服了。
“嗬—嗬—”
他双目圆瞪着秦阳,下一刻,被秦阳下马一脚踹翻。
“别这么看我,怪暧昧的。”
秦阳嫌弃一瞥,而后痛心疾首的向战场奔去。
“一群败家子,都看准了打,不要伤着马,那可都是宝贝!”
伴随着杀声渐渐散去,凉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战略也彻底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