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皇家,片刻的功夫,正规军成了谋逆,反而秦王成了正义之军。
权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果真如儿戏一般啊!
“儿臣有言,父皇此言有误!”
太子一脸狰狞,匍匐地上冷声道:
"老五私藏兵马,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若是如此放纵,既伤了边关将士们的心,亦是给了老五更加放纵的机会!"
“父皇,儿臣请原,我大宣上原霸河亦有百万雄师,中土六州还有三十万皇家禁卫,怎可放任老五化国为家!”
“再不济,可从剩余十六州抽调民力入伍,百万兵马也不在话下!”
“闭嘴!”
宣帝气极,从皇椅站起,怒骂道:
“一口一个老五,这是朝堂,他是我大宣的秦王!”
“看看你善妒的样子,日后大宣交给你手里,你岂不是要手足相残!”
“哼!我早就说过,你们当中,数秦王有治世之才,看看你尖嘴猴腮的样子,哪有半点比的上他的!”
“连调拨上原军团的馊主意都敢想,要是南乾打过来,谁来负责!”
太子心中咯噔一声,极度愤怒下,他竟然忘了父皇最大的特点。
任何人在他眼里,哪有绝对的忠诚,谁的力量大,父皇便会拉拢谁。
“儿臣妄言!请父皇治罪!”
太子冷汗直冒,嘴角因为咬牙切齿的恨,沁出丝丝鲜血。
宣帝冷哼一声,对着文武百官朗声道:
“秦王运帷帐之谋,行两观之诛,扫万里之外,深得朕心,特封其为北地大元帅,瀚凉二州兵马全权由其调动!”
殿中,官员们呼吸加重,这还是宣朝开国以来,头一个权力如此之大的藩王。
虽说眼下凉州兵马已经都是秦王的,但这称号可有深远之影响。
秦王占据瀚凉,日后就是合法的,无一人再能动摇他的地位。
匍匐在地上的太子,眼中怨毒和憎恨来回切换。
官员们也各自打着算盘,看来要找机会,在秦王的身上押宝了。
宣帝长呼一口气,“其余事宜,交由两位丞相处理,朕乏了,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跪拜而去,宣帝久久坐在皇椅之上,眼中尽是无奈。
但愿一个元帅,可以喂饱秦王吧。
太子快步出了朝堂,回到东宫的刹那,顿时一口闷血喷出。
“该死的杂种,啊!”
“天下人都欺我,骗我!”
他仰天怒吼,眼泪连片流下,抽出墙上战刀,胡乱在屋中乱砍。
“为什么!几十万大军拿不下两万人,该死的畜生,全都是在给我演戏!”
“什么狗屁太尉,允诺还不如一条狗,全都是杂碎!”
“父皇也是蠢到了骨子里,给老五元帅,助长他的野心,蠢货,懦弱!”
正当此时,听见太子回来的几个侍女,含笑悄悄从地宫钻出脑袋。
看着满屋的破败,脸色霎时泛白,急忙抽身下了地宫。
太子看见,眼中怨恨更甚,“贱婢,就连你们也瞧不起本殿下,去死!”
他当即跳下地宫,在侍女们惊恐的哀嚎中,砍出一条条血线,不断有赤裸着身子的少女倒下。
“太子饶命啊!”
尽管昨日,她们还跟这位太子有过肌肤之亲。
“都去死吧!”
太子惨然大笑,旋即又大哭,整座地宫,一刻后,尽是血水,和遍地死不瞑目的侍女。
与此同时。
京城各大世家的后门别院,皆排起了大量的马车队伍,大量的世家子弟纷纷翻身上马,等待着出发。
“一定要带着货物,赶到瀚州,不论如何,加入秦军,多拼些战功!”
“日后这天下,说不准就是秦王的,你们到时候就是从龙之功!”
“家族的荣耀,也会背负在你们身上!”
世家弟子们纷纷郑重点头,带着成车的货物,出了京城,向着边疆而去。
几日后,秦阳独占瀚凉二州的消息彻底传开,各地世家都开始调拨物资,让世家子弟向着边疆出发。
抑郁不得志,心怀野心者,也大量向着秦王的属地进发。
北地大元帅的称号,彻底在整个大宣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