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玲安看着眼前与他齐高的战马,在旁人伺候下翻身而上。
身为贵胄,他自是会骑马,只是从未骑马长途跋涉过。
当他催动战马前行时,眼中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
“等乃公回了国都,势必将你杀之而后快!”
理由他都想好了,通敌卖国,故意撇下他与秦军谋划商议!
三日后。
南乾使团终究抵达了瀚州城下。
萧玲安的屁股,日夜奔袭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望着眼前的城池,咬牙切齿道:
“好个大宣秦王,如此戏弄大乾主使,乃公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面对那些大兵,他忍着愤怒,是怕他们不懂得大乾的含金量,急了送自己一场拳打脚踢。
但面对秦王,他乐国公的身份,再怎么恣意傲慢,秦王又敢如何!
看着他面色扭曲的样子,裴安济一脸无语。
秦王派来迎接的,是军队,而非文臣,就已经能说明一切。
明显是压根就没把大乾放在眼中。
这个蠢货,还以为自己的身份,在这北国之上,依旧能够横行无忌。
不过也好,最好逼急了秦王,把他彻底留在北疆最好。
要不然放回南乾,还得给他们裴家生事。
................
秦王府。
"殿下,南乾使团已在府外等候。"
听见墨离禀报,秦阳缓缓抬眸,“带了些什么东西?”
墨离略微思忖,开口回应:“一些茶叶,玉瓷,御酒。”
得知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后,秦阳脸色旋即冷淡下来。
三朝合一,还这么抠抠搜搜的。
“让他们进来。”
墨离闻言前去安排。
片刻后,萧玲安,裴安济二人便站在了秦阳面前。
“大乾主使萧玲安,拜见秦王。”
“大乾虎贲中郎将,裴安济,拜见秦王!”
萧玲安并未行跪礼,只是微微欠身揖礼,一旁裴安济,却是行了最为郑重的军礼。
“哼!”
看着裴安济郑重的模样,萧玲安冷哼一声。
先前说的好听,护大乾国威,如今倒变成了条卑躬屈膝的狗。
秦阳看着态度截然相反的二人,脸上闪过玩味之色:
“不知贵使前来,所为何事?”
萧玲安上前一步,冷淡开口:
“原本,本使是想好好跟秦王说与一番的,可你手下的骄兵,实在可恶。”
“如此一来,在下也不想多言,只是知会秦王一声,若是认我大乾为母朝,我大乾百万之师,便可顺势踏过霸河,助秦王一统宣朝!”
“可若是不从,那我大乾便要助当今宣帝,平叛!”
“荡平北疆!”
“我大乾水陆两军天下无敌,若是秦王有信心的话,自可选后者!”
说着,他趾高气昂抬起头颅,冷声道:
“依在下看,秦王手下战兵骄横无敌,想必是不惧我大乾的,倒不如选后者试试。”
言罢,他便将头颅瞥向一边,等着秦阳的央求讨好。
他身后的大乾,给了他无限的底气。
“现在就给本官一个答复,莫要犹豫!”
一旁,看着秦阳淡漠的眸子开始泛冷,裴安济下意识的向一旁挪了挪。
秦阳闻言蹙眉,瞥向萧玲安,看着他挺胸叠肚,闭眸抬头,不屑一切的样子,眼中闪过不解。
这货大老远来,就是寻死的?
莫非,是女帝的计谋,找个人死在北疆,以此对自己开战,便是师出有名?
好像也不必这么麻烦.....
秦阳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旋即摆摆手:
“拉下去,先砍他三条腿再说。”
萧玲安闻言,眼睛骤然睁开,原本风轻云淡的高人模样瞬时消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秦.....秦王殿下,莫是说笑?”
裴安济闻言,心中冷笑。
真当北疆是南蛮小国,被你一恐吓就纳头便拜,送钱送女人。
一个一年不到就一统北疆九州的枭雄,又岂会怕你空口无凭的威胁!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