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南乾前军的遭遇一样,南乾十几支军伍,于这一晚,皆遭受到了夜袭。
狂风与战骑们冲锋同向,风火攻击下,叫原本不耐寒冷的南乾战兵,又在火中走了一遭。
正如诸葛亮所料。
不断迎接胜利的南乾兵马,在表面看似依旧是一个整体。
可四面开花后,连一处有效的联合防御都没建立起来。
至于原本内部规划的防御战骑的布置,几乎无一营做的妥善周到。
任谁也不曾想到, 秦军战骑的反攻,竟来的这般迅速果断!
各军兵营,皆被秦军战骑践踏了个稀巴烂。
北疆之地上的南乾兵马,正如他们来时疯狂推进的速度一般。
此刻武,辽二州遍地之上,皆是夺命狂奔的南乾兵马。
而秦军战骑们又岂会放弃此等机会,纵使满地泥泞,战骑们舍了战马,亦是不要命的狂追不舍。
毕竟,武顺辽三州之上的建筑,可被这群南乾兵马摧毁了大半。
如今,自是不能放走这些上好的奴隶!
而溃逃的南乾战兵们,又不愿放弃一路而来的缴获,纵使丢盔弃甲,也不愿舍弃战利品。
如此一来,最终的结果便是,被秦军追上后,一刀砍翻,人财尽失!
而原本秦军舍出的诱饵,又源源不断的重归府库。
凤寒加之疲累下,南乾兵马的水土不服,也彻底爆发开来。
局势,骤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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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州,总兵大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帐内,谢鸿畅面色通红,唾沫横飞咆哮道:
“一夜之间,所占之郡尽皆失守,本帅千叮咛万嘱咐,叫尔等稳扎稳打,统固行军,如今看来,全被当做了屁话!”
几个灰头土脸,率先返回的战将闻言,纷纷低下头颅,眼中满是羞愧和惧意。
纵使他们料想过秦军会大规模反扑,可不曾想,秦军出兵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尽占。
谢鸿畅胸中沟壑许久不平,眸子滔天怒意不停幻化。
一夜之间,几十封败报传回。
失地暂且不说,眼下传回消息的各军,竟无一军的建制不曾被打散。
这可是二十万精兵,就算是二十万头猪,也不可能败的这么快!
更何况。秦军主力尽皆出关,此等局势下战败,又该如何回去向女帝交代!
他心中越想越乱,眸子中的冷意,也愈发加深。
“诸位都是好本事,隐瞒军情,懒怠军务,好好想想,回去该当如何向陛下禀报!”
战将们闻言,纷纷抬眸,眼中满是恐惧。
下一刻,众人纷纷匍匐在地,涕泪横流。
“还请大帅替我等求情啊!”
“哼!”
谢鸿畅眼中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尔等瓜分战利之物时,不曾想起我这主帅,如今有难,反倒要推我到前方,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主帅,吾等从今日起,万事皆听您吩咐!"
战将们急匆匆回应:
“若是能留下一命回朝,我等皆愿为谢家驱使啊!”
“大帅,救救我等吧!”
谢鸿畅闻言,眼眸微抬,淡淡开口:
“各军战兵,此刻收拢多少了?”
帐门处,副将闻言急忙回应:
“禀报大帅,午时统计,已收拢回了七万战卒,各地冒出不少秦军,我军溃败百里之地,剩余兵马被牵制的十分紧,没什么逃脱的机会,眼下局势不容乐观!”
“而且,回来的兵马,大多皆受了风寒,各营之中呕吐发烧频繁!”
谢鸿畅闻言,扫视过地下诸将,淡漠语气再次响起。
“尔等带上你们亲军,收拢五千溃卒后,返回顺州者,本帅回去便替陛下求求情,若是做不到,也不必回来了!”
手中连五千战兵都不到的战将,也不配效忠谢家。
战将们脸上闪过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