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所言极是,朕是女子,不管这大乾,在朕的手中开疆拓土了多少沃野,总有人想要拉朕下了这皇位。”
“朕想明白了,朕做出多大功绩,都会有腐儒站在高处抨击朕。”
“朕以往太善待他们了,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日后,朕便要把肃清朝野,看成一等一的头等事来做!”
“至于其他之事,朕现在都可以忍,军队入驻荆州后,若是五日平息不了这太平道。”
“便派人与他们交涉,若是那所谓的大贤良师,真当懂得治疫之术。”
“朕招安他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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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荆州城下。
高高树立的黄色旌旗星罗棋布,密集的如同森林一般。
黄巾军最前方站立的兵甲,再不似之前一般,只有一股血勇之气。
此刻。
黄巾力士们的脸面上,一双虎目冰冷至极,显得暴虐而又凶狠。
几番厮杀下来,他们已经完全蜕变成了真正的虎狼。
城墙之上,荆州牧望着看不到边际的黄色汪洋,面色挣扎后,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大人,不可啊,黄巾凶残,如何会与我们谈判,分明是要骗您下去夺您性命,扰乱我军军心啊!”
荆州牧听着周遭劝谏,无奈一叹。
“就算如此,本官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先不说城下这数十万百姓能否破城,可一旦开战。
荆州之地势必生灵涂炭,不管他最后守不守的住。
荆州人口大幅度消亡,他亦是难逃一死。
更不要说,这大贤良师的精锐黄巾,个个信他如天,皆是不惧生死。
那般不要命的打法,单凭城内这三千大部分没见过血的守军,如何防的住。
周遭守军见他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劝,只得准备篮框,将他从城墙上缓缓送下去。
城下。
张角眼见城上送下人来,手中长剑一指。
当即有两个黄巾力士,将荆州牧裹挟着押到他面前。
“敢问哪位是大贤良师?”
荆州牧环视四周,望着一圈狰狞的表情,终于锁定了正中面色淡然的张角。
“敢问贤师,召本官来,是要商讨什么事宜?”
他纵使心中惊惧到了极点,还是故作镇定道:
“若道长想要让本官大开城门,迎黄巾兵马入城劫掠,道长现在便可杀我!”
张角面色不变,缓缓开口:
“贫道不好杀人,平生只爱救人,牧使既应约,贫道自会保证你的安全。”
荆州牧闻言,心中稍安,依旧眉头紧蹙道:
“那道长想与我谈判些什么?”
张角淡淡一笑,“太平道,为的是天下太平。”
“若牧使能够妥善安排荆州之民,贫道愿止杀戮。”
“故而贫道想要跟牧使探讨的,便是如何令荆州太平。”
荆州牧闻言,脸上划过愕然。
他望向面色之上,似笑非笑的张角,这才读懂了些他的意思。
他一咬牙道,“敢问道长,让我荆州再归太平,本官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