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就连葬礼都无法拥有,因为外人只知道陈临有姨娘并且带来一个儿子,并不知道陈俊就是陈临的亲生儿子。
陈俊在外人眼里就是个妾室带来的拖油瓶,连庶子都算不上。
杜月季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朝陈莲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贱人,都是你捣鬼!”陈莲儿崩溃的朝杜月季扑去。
“临哥!救我!”
陈临下意识的踹在了陈莲儿的腹部,将她踢开老远。
陈莲儿吐了口血,指着杜月季用尖锐的嗓音道:“她刚刚对我笑,俊儿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临哥,我没有……”杜月季急忙摇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真是疯了!”陈临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儿子离开的事实,但是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抓住邪祟,你不要再胡闹了。”
“来人,把陈姨娘看好。”
陈莲儿被人强制关进了屋子,夜里夜深人静,整个院落被布下阵法。
杜月季靠在沈仙棠身旁,这才好受了许多。
“这阵法一直在,我连屋子都出不了,怎么弄死那对狗男女?”杜月季不甘的盯着窗外,浓郁的怨气几乎要化为实质流出。
沈仙棠轻点杜月季的眉心,顺带抚过那朵牡丹花。
“好受了吗?”
这阵法所带给她们的痛苦感瞬间消失。
杜月季黯淡的眼眸重新燃起亮光,等天黑了,我一定要让那对狗男女生不如死。
“如果可以,顺带着解决一下那个叫江月的。”
“她与那姓柳的捉妖师形影不离,我尽量吧。”
沈仙棠离开了杜月季所在的屋子,刚开门就对上了江月审视的目光。
“你好端端的来杜姨娘的屋子做什么?”
“送符纸。”沈仙棠泰然自若的往前走,与江月擦肩而过。
“这个青楼出来的杜姨娘心机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可要离她远些。”江月苦口婆心的劝说,“陈姨娘那么好,你看看被那杜姨娘欺负成什么样了。”
“能欺负人是杜姨娘的本事,她挺好的啊。”沈仙棠不解的停下脚步,“江姑娘,你总是一眼定人生死,你觉得好的人真就是好人吗?”
江月气鼓鼓的噘嘴:“沈姑娘,你现在怎么和萧珏一个样,就知道欺负我。”
沈仙棠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没有理会身后眼眶都气红的江月。
江月捂着脸跑开了,她觉得好的人就都是坏人是吧,所以在她们眼里,呀她也是坏人对吗?
她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行走江湖积德行善,从来没有人说她是坏人过,真让人心寒。
入夜,寂静无声。
杜月季抱着花瓶穿过阵法,来到陈莲儿所在的屋内。
“你个贱人,你来做什么?”陈莲儿啐了一口,恨恨的瞪着杜月季。
杜月季挥手,隔绝了房内的声音。
她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张被折磨到面目全非的脸。
陈莲儿牙齿打颤,脸上爬上惊慌恐惧,她是亲眼看着林颜死的,知道林颜死前的惨状。
“林颜!”陈莲儿捂着嘴,想要呼救大叫,却因为惊惧过度只能发出极其压抑的啊啊声,就好像有东西堵住了她的喉咙。
“是我,我来报仇了。”杜月季拿出了一把砍刀,一步一步走向陈莲儿。
“让你死真是太便宜了,我要你生不如死,孤独终老。”
说完,砍刀落在了陈莲儿的双膝之上。
小腿与大腿分离,陈莲儿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鲜血流了一地,此刻的杜月季宛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紧接着,杜月季划破了陈莲儿的脸一下又一下,见差不多了,杜月季舒心一笑离开了房间。
她转身来到了陈临所在的房间。
“是谁?!”陈临紧张的从床上坐起。
“临哥,是我,我有些害怕,想过来跟你一起睡。”漆黑的夜色中,杜月季关上了门,袖口上的鲜血落在了地面上。
陈临顿时松了口气,“是月季啊,快上床歇息吧。”
等杜月季缓缓走近,陈临蓦然瞪大了眼睛,想要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夫君,房间内被下了禁制,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人救你的,你省省力气吧。”
杜月季温柔的抚摸着陈临的脸,冰凉的液体沾染在陈临的脸上让陈临遍体发寒。
看着那张血肉狰狞的脸,陈临只有无限的害怕。
林颜来找他报仇了。
“我比你心善些,不会要你命的,只是有些疼,你暂且忍忍。”
砍刀利落的落下,陈临小腿被砍去,脸上容貌尽毁,一只眼睛一只耳朵也被割掉。
陈临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如同一只濒死的鱼,急促的喘着粗气。
“你比陈莲儿还要可恶,欺骗算计我多年,害死我爹娘,又害死袅袅和我,你下半辈子,就像狗一样活着吧,如果你想死,那么下面会有许多人在等你。”
陈临瞪大眼睛,眼前出现了惊悚的画面,猩红的火海之中,数千冤魂朝他伸出手,想要拉他入地狱。
杜月季满意一笑,“我走了,下面见。”
她走出了陈临的房间,想到了沈仙棠的话,沈姑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自然要尽力一试。
好在江月脸皮薄,单独住在一个一个房间内。
杜月季走进屋内,悄无声息的站在床边,手起刀落,砍歪了,不,是人歪了。
江月不知道何时醒了,在刀落下的那一瞬间翻向另一边。
“杜月季?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江月因为沈仙棠的事情气的睡不着,见杜月季真有鬼,心中有些兴奋。
她立马摇动腰间的铃铛,下一秒,柳成相破门而入。
看到杜月季浑身是血,他意识到不好,立马念出口诀,虚空中出现一个金光罩希向杜月季。
一旦鬼物碰上金光罩,就会飞灰湮灭,这是柳成相的本命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