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羡呼吸如火,胸膛起伏着,扣紧她的细腰,“你唤孤什么?”
“不是你让我唤你殿下的吗?”
黎忧忽然翻身,坐在他的腰上,粉嫩的指尖挑逗似地划过自己的锁骨,慢条斯理地解开裙子,触及他被情欲充斥的双眸时,抿唇一笑,尽是妩媚风情。
黎忧也是个俗人,能让这么个强大的上位者沉沦,她心里说不骄傲得意是假的。
她俯身,吻在他的喉结上,娇憨勾人极了,“夫君准备好了吗?”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已经疯了,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就算此时黎忧要杀他,他也反抗不了半分。
……
早朝,百官看着上首,倚在龙椅上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太子殿下,忍不住咽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
至于太子坐龙椅这件事?
自太子殿下连续击败鞑靼、羌族、新罗国等强敌后,金銮殿就出现了两张龙椅。
这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事情。
但没办法啊,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好在太子的那张龙椅摆放的位置还知道稍次于皇帝的。
为此,文武百官想得很开,反正太子殿下也没造反,又知道把自己的椅子摆在皇帝的下首。
再说了,殿下是储君,是正统,是未来的帝王,提前坐坐龙椅怎么了?
小事,都是小事啊!
就连御史都不想为这点小事弹劾太子的,其他人就更不想跳起来给太子杀鸡儆猴了。
明德帝怒,非常怒。
然而,他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他更没胆子跟楚君羡撕破脸。
楚君羡是个疯子,他这个瓷器没必要跟他那个烂瓦碰。
皇帝疯狂给自己加心理暗示,他如今只是为了大周的天下暂时隐忍楚君羡这个逆贼。
早晚有一天……
此时,不仅文武百官心惊胆战,皇帝也如坐针毡。
楚君羡在高兴什么?得意什么?
要知道太子向来阴晴不定,那张脸就算再好看,但冷冰冰的总是萦绕着戾气,也只有吓人的份。
就算笑,这位殿下也只有杀人的冷笑。
何时见过他如此情绪外露的?
怎么能不吓人呢?
要知道,这段时间,不仅滇州统帅被换成皇帝那一派的武将,趁着太子一心扑在太子妃的病情上,皇上还往六部塞几个人换下了太子那边的官员。
本来,他们以为太子回朝后应该是大发雷霆,跟皇上针锋相对,掀起暴风雨的。
结果现在……
皇帝和百官忽然发现,比起这么奇奇怪怪的楚君羡,他们还是习惯他暴戾地杀人。
搞得他们心里现在就是虚,非常虚,总觉得有把刀悬在他们脑袋上。
金銮殿一片死寂,楚君羡倏而抬眸,冷冷淡淡扫过下面的百官。
众人禁不住菊花一紧。
他指尖轻敲在桌案上,“怎么都不说了?”
百官:“……”要、要说什么来着?
“嗯?”
“殿下息怒!”
“……”
楚君羡魅眸微眯,气势冰冷迫人。
百官冒着冷汗,但: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殿下终于正常了。
锦衣卫指挥使江行嘴角抽抽,觉得这群官员真是有病,太子殿下难得心情好,给他们一点好脸色,他们还不习惯了,真是……
他出列,行礼,“皇上,殿下,微臣有事启奏。”
皇帝还没开口,楚君羡就淡淡道:“说。”
皇帝的脸瞬间拉得跟驴脸一样,然而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江行禀报:“微臣参长临侯府曾与段氏有过密切往来,长临侯的庶弟曾任孟胜城县令,林震曾赠送过他美妾……”
听着江行一桩桩列举长临侯府的罪行,就差说,林震反叛,滇州战乱,长临侯府也参与在内。
但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长临侯府根基全在京城,他们跟着段氏叛乱有什么好吃?
当然,这并不代表,长临侯府就真的跟段氏没有往来,是清白的。
而最重要的是,长临侯曾是皇帝的伴读,当年在扶持皇帝登基,帮他清洗朝中“不安分”势力上可是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