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羡:“……”
男人恼羞成怒,“太、子、妃!”
黎忧无辜地对他眨眨眼,“殿下如果不喜欢我的话,我确实要伤心了,因为我喜欢殿下嘛。”
楚君羡:“!!!!!!”
黎忧再次从自家大反派夫君这里看到了所谓的瞳孔地震。
她并非是扭捏的性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毕竟夫妻两人,有一个别扭就够了,另一个不大胆直白点,这恋爱还要不要谈了?
太子殿下脑袋空白,什么算计城府在此时全都出走,只知道傻乎乎地看着怀中的小妻子。
屋内的宫人和戏班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剩大周朝这唯二尊贵的夫妻两人,像是初恋小情侣一样,视线相接,粘得能拉丝。
夜里,他什么亲密的举动没对她做过?
但此时此刻,楚君羡还是心跳如鼓,周身血液沸腾到了极点,兴奋得即将失控。
她说……她喜欢他?
楚君羡喉结滚动着,指尖轻颤地抚着她的脸颊,是他求而不得,施舍给他的美梦,还是真的?
她真的会喜欢他吗?
他有什么好值得她喜欢的?
此时的楚君羡不再是那个嚣张不可一世的大周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一个多年爱而不得,苦苦压抑的自卑男人。
在这段婚姻中,他一直都是不自信的,所以只能用高傲的姿态掩盖他的不安和狼狈。
黎忧望着他眼底的小心翼翼,心口有些酸涩,伸手去抱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咬一下他的薄唇。
楚君羡身体一震,大掌握紧她的腰肢,“忧忧……”能不能再说一遍?
黎忧眉眼弯了弯,“夫君长得好,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对我又那么无微不至,而且……”
她身子软软贴着他的胸膛,靠在他耳边小声道:“夫君床上那么勇武,我身心都如此满足了,还不喜欢你,是傻子吗?”
楚君羡:“……”
太子爷这下整个人都在冒烟了。
她她她……怎么能……怎么能……
“夫君!你没事吧?”
黎忧连忙拿着丝帕去捂他的鼻子,“你别仰头,也别低头……夏情,打盆凉水进来。”
“不用,孤没事!”
楚君羡胡乱地用帕子擦掉鼻子下面的血,努力绷着表情,掩饰心里的崩溃。
“殿下别闹!”
黎忧蹙着眉,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转身出去把水端进来,顺便吩咐夏情去泡杯菊花茶来。
太子殿下这样子一看就是火气过旺啊!
等黎忧回去,楚君羡已经平静得差不多了,脸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就连丝帕也不见了。
男人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尊贵优雅,威势迫人,太子殿下的风范十足。
黎忧唇角微抽,想笑,但忍住了。
她将水放在一旁,“夫君,抬手。”
楚君羡想拒绝,“孤没……”
“殿下!”
“……”
太子殿下缓缓抬起手。
果然那染血的帕子被他揣在袖子里。
黎忧拧了毛巾,先给他擦擦脸,再握着他的手腕,将他手指上沾上的血给擦掉。
楚君羡怔怔地看着她温柔的侧颜,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泛着温暖的光芒,叫他移不开眼,越是得到,越是疯狂地沉迷,如何也不满足,死都不放手。
他才惊觉,先前那个自以为是的为她好,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自己有多愚蠢。
他曾经答应过她,有一日她要离开,他会放她走的。
楚君羡抿唇,眼底一闪而过的幽暗执念。
当她在花轿里走下来时,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注定绝不可能放手的。
黎忧将毛巾放回水盆里,抬手,用手背去贴他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君羡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出了大糗,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只想赶紧跑。
他喉结滚着,“没事,孤想起……”
黎忧眼眸微眯,“殿下不会又想离家出走了?”
“孤没有!”
楚君羡握住她的手,忙道。
黎忧的脸板不下去了,轻笑,“好啦,我没生气,你别着急,你也别急着走,我让夏情去给你煮了菊花茶,喝完再去忙你的事情。”楚君羡:“……”
见他又羞愤欲绝的模样,黎忧忍住笑,“我们是夫妻,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彼此什么样子不能看的?能时时刻刻保持完美的模样,那还是人吗?”
“上次我来月信,把血都沾到你的衣服上,这也很窘啊,我当时都没觉得不能见你的。”
啊,也有可能是她的脸皮比较厚吧?
楚君羡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不过太子爷脸皮薄,还是为自己找补道:“昨晚吃了烤羊肉,孤应该是上火了。”
黎忧眸中笑意浓郁,“嗯,是,殿下只是上火了。”
绝不是想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把自己搞得流鼻血了。
不过,黎忧沉思,他们近来夜夜同寝,那事不算频繁,但也不少了。
怎么太子爷的火气还是这么旺?
难道他一直都没得到满足的?
额,果然年轻气盛,肾就是强大。
但把人憋到流鼻血也实在不好。
万一把太子爷给憋坏了,她未来的性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