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殿下不这么想啊。
她也才十六岁,正是花季年华,本就该肆意玩乐才对。
以前她在异世如何,楚君羡没法改变,现在回到这里,那别人有的,她也必须有,别人没有的,他也会一样样地送到她面前任她挑选。
就是吧,太子爷在她面前向来就没什么定力和原则可讲。
这不,黎忧小手轻轻一勾,太子殿下的魂都飞了,直接不顾什么体统规矩,就在九曲阁跟她肆意放纵,连本来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黎忧知道后,却并没什么遗憾的情绪,只是噗嗤笑开了。
“小心些。”
楚君羡坐在床边,无奈地轻叹,伸手扶住趴在他背上、笑得花枝乱颤的少女,免得她不小心给摔下床去。
但黎忧懒洋洋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
敢这么大胆地骑在这位凶悍暴戾的太子爷身上的人,也就只有她了。
黎忧随意地抓着他的一缕头发,“夫君。”
“嗯?”
“我忽然庆幸咱们今日没去山林里了。”
楚君羡挑眉,“为何?”
黎忧在他耳边笑着道:“在九曲阁里好歹也是在屋内,门窗紧闭,这要是去了山林里,就真的是胡天胡地,要刺激坏了。”
啊,不过在山里,在马上?
嘶!
她心里怎么就如此期待呢?
楚君羡:“……”
太子爷确实差点被刺激坏了。
他喉结滚动,轻拍一下她的小屁股,“不许胡说了。”
黎忧笑得更乐了,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的太子哥哥怎么总是这么纯情呢?”
听到她再次唤他“太子哥哥”,楚君羡怔了怔,转身将她抱到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眸色深邃无比,“忧忧……”
察觉他情绪有异,黎忧脸上的笑意微淡,“怎么了?”
楚君羡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
王进敲了敲门,恭声道:“殿下,太子妃,皇上派人来请。”
黎忧看了一下漏刻,都戌时(晚上七点)了。
皇帝这个时辰派人过来,绝对没好事。
黎忧让王进等一下,抬头看向楚君羡,“夫君刚要说什么?”
楚君羡对她浅浅一笑,“没什么,以后再说也一样。”
黎忧点点头,也就没再多问,起床穿衣洗漱,同时问门口的王进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北元大皇子下午进山打猎时失踪了,方才禁军才找到人,胸口中了一箭,昏迷不醒,太医们正在尽力抢救中。”
黎忧微怔,乌梁尔中箭了?
王进又道:“北元大皇子身上的箭矢是太子殿下专用的。”
嗯?嗯?嗯?
黎忧转头去看楚君羡,却见他神色淡漠,眸中连半点涟漪都不起的。
也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早就知道了?
楚君羡注意到她的目光,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无碍,自作聪明的蠢货罢了。”
黎忧:“……”
只要不涉及到她,任何人、任何事在这位太子爷看来,全是蠢货在上蹦下跳,不足为虑。
不过,“殿下知道是谁要杀乌梁尔吗?”
楚君羡微微颔首。
行宫早被他控制在手上,那些人所谓的隐秘算计,其实全被他看在眼里。
黎忧:大反派就是666~
她忽然感叹,“还好我在九曲阁把夫君的人和魂都给勾住了,不然咱们这次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他们都没进山林,一直留在紫宸殿,有无数人可以作证。
落在北元大皇子身上的箭矢就更显得是非常刻意的陷害了。
只要脑子没坏的人,就肯定看得明白,这是一场非常小儿科的栽赃嫁祸。
楚君羡又被她的话给撩得脸庞发热,他轻咳一声,“即便是我们进山,他们又能拿孤如何?”
别说本就是诬陷,就算不是,楚君羡直接杀了乌梁尔,北元就敢真跟他硬碰硬?
看着太子爷嚣张肆意的表情,黎忧好笑,上前理了理他的腰带和衣襟,又拢了拢他的头发,“是,我知道殿下很厉害,但能很少一点麻烦,又何必给自己找事做?”
楚君羡刚想说“那算什么麻烦”,就听她软着嗓音道:“夫君有空去跟他们掰扯,还不如把时间抽出来陪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