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得了,还一批又一批地跳出来领功讨赏。”
“导致青州叛乱的根源,你们心里就没点数吗?还敢腆着脸在这里领功。”
他是和姬仓一起去过青州的,还差点死在那里,对于青州的情况一清二楚,完全是一副人间地狱。
这些官员厚着脸皮请一两次功也就算了,他忍了,反反复复已经请了好几批。
好像他们全都立下了天大的功劳,想借着这一次叛乱的机会,鸡犬升天。
“陈弘业,你什么意思?”
这名老臣被当众指责,大为恼怒,当即反问。
“那你来说说,那些刁民为何造反?”
陈弘业被反问,愣了一下,然后向前一步,脖子一梗。
“说就说!”
“青州之前虽然经历旱灾,但也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
百姓早就被这帮官吏压榨,反复的搜刮油水,穷得叮当响。
当地官员和富户还趁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
就连朝廷拨付的赈灾粮,也没落到百姓手里,而是放到黑市高价售卖。
青州百姓断了生路,沦落到吃树皮草根,吃观音土,甚至易子相食……
青州百姓最初造反,无非是为求一条生路罢了。”
“青州叛乱,完全是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陈弘业目睹青州惨状,早就在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气。
但官场局势铁板一块,话不能乱说,忍了一年多。
今天一口气都说了出来,长舒一口气,心中念头通达,畅快多了。
“陈弘业,你的屁股歪了!”
不过,他的话才刚说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身为朝中重臣,竟然站在刁民的一方,为叛军开脱洗白。”
“照你这么说,刁民叛乱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