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你先离开,想去哪里,都可以。”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副死样子。
她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好声好气道:“阿言,你实话告诉我,这次又是遇到什么需要解决的事情了?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爱你的人,所以我有知情权,懂吗?”
“没什么,大概是你在这边,影响到我了,我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没空天天陪着你玩过家家,尤其是我这段时间会很忙,你如果真在意我的心情,就听我的话,早点离开,等……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再联系。”
“……这是你的真心话?”
“当然。”
邹言干脆利落地丢下这两个字,起身往外走。
他也早就换回了平时穿的衣服。
一身深灰色高定,手工定制的皮鞋,上千万的腕表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奢华却冰冷的光。
那是一种疏离的气息。
像是将自己与周围的一切都划分开来,完全地脱离。
没等女人回过神再说什么,他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其实不知道要去哪里。
但他明白,必须离开。
通过今天,他更加体会到了刘炆那番话里的意思。
望着站在人群之中,笑得明媚的姜海吟,他满脑子都是各种阴暗扭曲的想法。
越在意,越危险。
一天比一天严重,一次比一次难以压抑。
只有远离,才是目前最正确的决定。
两天后。
姜海吟掩着唇,打了个哈欠。
这是她上车以后,打的第八个哈欠了。
坐在副驾驶的林倩玲忍不住开口道:“小吟啊,年轻人也要爱惜身体,别总熬夜呢。”
“嗯嗯,我会注意的,谢谢姨母关心。”
妇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姜海吟认真听了,并一一应下。
林倩玲满意地回过头,跟司机说前面商场附近停一下车。
趁着自家妈咪离开的这段时间,陈颖芝凑过来,用手肘捣了捣姜海吟,小声道:“怎么回事啊,昨晚失眠?”
“算是吧。”实际上,她已经两个晚上没睡好了。
“姜荣生的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就算今天他在法庭上说出个花来,也不可能发生多大的改变,再说了,还有我和我妈呢,你还怕他当场翻案啊!还是说你……心软了?其实也没什么,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姜海吟摇头打断道:“我怎么会后悔,你别把我想得太好心,我可做不到以德报怨,他早就不把我当女儿来看待,我又何必念着什么父女情分,他做过的那一桩桩事,死不足惜,一想到他今天的反应和表情,我就想笑……”
“呼……”陈颖芝松了口气,“说实在的,我真怕你心软,那样的人,要是再被放出来,铁定继续缠着你一辈子!”
“嗯,他没机会了。”
“那你这是……”
陈大小姐刚想细问,林倩玲拎着几杯咖啡上了车。
“来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提提神,都打起精神来。”
咖啡的香气在车厢里弥漫,配上冬日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