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
最终,姜海吟还是没有跟在邹言身边。
对方太忙了,着实不方便。
而且从吴叔手上的这些消息来看,明显有人在暗中针对他们。
“最近我哪里都不去,你放心。”分开前,她主动保证道。
“倒也没那么紧张,跟你那些朋友一起出去喝喝咖啡,聊聊天,还是可以的。”邹言伸出手,克制着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但要记住,出去必须开那辆沃尔沃,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好。”
纵使很乖巧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得到了一枚咬痕。
落在颈侧靠近锁骨的地方。
刚驶离小区,邹言就接到一通电话。
“二少,不好啦,阿炳他们打起来了!闹着想要散伙!”
东城区工地,两拨人正在对峙中,都是不服管的刺头。
吴世宗在世的时候,看在他的面子上,一个个还算规规矩矩。
人一走,头七刚过,就全部耐不住本性了。
“东边这块地,本来就是我的,凭什么让给你?”
“凭吴爷之前说过,过了年,这里就归我了!”
“那你有本事让他现在站在我面前,再说一遍啊!”
“你他妈敢对吴爷不敬?!兄弟们,抄家伙!”
眼见着就要打起来,不知谁高囔了句:“二少来了!”
就跟按下暂停键一样,众人不太敢动了。
之前邹璟言威逼众股东、差点夺权的丰功伟绩,大家都有所耳闻,加上他接连把自己的母亲和弟弟都送进了监狱,六亲不认的形象可谓是深入人心。
对于这些人而言,这可是比有钱有权还要可怖的事情。
所以当身形修长的男人走近时,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垂下了脑袋。
不过为首的两人,脸上还挂着点不服气。
毕竟他们要争的事,严格说起来,与邹氏没什么关系。
是关起门来,可以自行处理的“家事”。
“怎么回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你一言我一语,闹了半个多小时,邹言才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和大致的方向。
他沉吟片刻,道:“目前有两种解决方案,第一,走正规法律途径,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嘶……”大家倒抽口凉气,面面相觑,每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邹言了然,继续道:“那就第二种,先各自拿出百分之四十,再竞标,我当公证人,既然往后不想一起共事了,那就不勉强,但规矩不能破。”
叫阿炳的那个人没说什么,另一个眼睛一瞪,吼道:“凭什么啊!”
“别忘了,你们脚底下踩着的,是吴爷的底盘,每年百分之四十,不为过。”
“可吴爷已经不在了!那是他老婆孩子,又不是我的,我凭什么供养着他们!二少,我敬您一声二少,不代表您的手,可以伸得这么长,何况目前邹氏还不是您一人说了算,我劝您啊,别太多、管、闲……呃!”
几乎没人看清邹言是怎么出手的。
等大家回过神的时候,嚣张的男子已经被掐住脖颈,抵在墙上。
右边的胳膊不自然地摆荡着,显然是脱臼了。
“鸿哥!”
“老大!”
一众手下呼喊着,躁动着,却没人敢真的上前。
“看来,你是没办法签名落款参与竞标了,既然这样,那就换别人吧。”邹言掀起薄薄的眼皮,淡漠的眸子扫过去,“谁感兴趣?有能力的,尽管毛遂自荐,不过我的话放在那里,走出来之前先掂量掂量。”
二把手和三把手,蠢蠢欲动。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二少既然出面,那就表明,往后会一直管着这边。
虽说少赚点,但有保障。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啊。
想通了,两三个有实力的人走了出来。
邹言没再插手,就这么掐着那个叫鸿哥的人,盯着他们将局面给谈拢了。
直到尘埃落定,握手言和,才松开手。
“咳咳……”男子栽倒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蜷缩着身躯发出赫赫地喘气声。
几拨人视而不见的走开,只有零星手下偷偷摸摸躲在最后面,等大家都离开了,才小跑过去,将人搀扶起来。
“鸿哥,坚持住,这就给你叫救护车!”
“手机……我的手机……”
男子挣扎着,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摸口袋。
哆哆嗦嗦地解了锁,给一个没有备注名的号码打电话。
“喂……那个,二少过来了,没、没办成,您能不能帮我……”
“废物。”
咔嗒。
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