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抱在一起回味时,赵麒却感到头脑一阵阵眩晕疼痛袭来。
竟有一瞬间的分神恍惚。
他摇摇头,勉强清醒了点,同时又暗自告诫自己。
以后可得悠着点。
…
西市不比东市繁华有序,这里多是一些散货集市,百姓随行就市,随买即卖。
因此汇聚了不少的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遇到。
卢弘和苏安平兵分两路,一路慰问拓跋盛,一路去走访西市。
一处简陋的茶馆里,苏安平坐在外间,点了杯碧螺春。
街上人来人往,一个穿着简朴的男人站到了他对面,友好道,“这位老爷,您这儿没人吧?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随意。”
苏安平喝着茶头也没抬。
那男人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高声招呼掌柜,“给我也上一壶这位老爷的。”
“好勒,您稍等!”
“老爷。”
男人警惕地望了眼四周,最后凑近苏安平,低声道,“有发现!西市卖古玩的城市,这几日没出摊却一直在拓跋盛他们门口晃,见有人出来了,又立马躲起来,小的今天看到他去买了火油,可要出手?”
此人正是苏安平的得力手下李怀瑾。
苏安平淡漠地喝了口茶,“买火油?他是想烧了拓跋盛的宅子吗?”
他看着墙角一堆蚂蚁正紧锣密鼓地搬着食物,又感受到风速加快,头顶上空出现了积雨云,便道,“今夜有雨,他不会那么蠢的。”
“那他为何……”李怀瑾不解,“那要不把他抓起来!”
“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抓他?”
“随便安个罪不就成了?”
苏安平不满地抬眼看他,“别打草惊蛇,继续盯着。”
“大爷,您的茶来了。”
掌柜热情地端了茶壶出来,给他倒上。
苏安平看着他倒茶的手,默不作声。
李怀瑾顺着苏安平的眼神,也发现了端倪,便问道,“掌柜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大爷耳朵真尖,我是从南边来的,前些日子才盘下了这店,做了糊口的营生,你要觉得好,以后常来光顾啊!”掌柜憨厚热情的笑笑。
李怀瑾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那是自然。”
等掌柜走后,李怀瑾啧了一声问道,“老爷,这是个跑江湖的呀!”
“你怎么看出来的?”苏安平挑挑眉。
“这还能怎么看出来?我就是做这一行的,怎么会不清楚?此人眼中有一股狠戾之气,且指节粗大,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伤疤,刚才我问他话时,他眼神心虚躲闪,明显有鬼。”
李怀瑾分析地头头是道。
“观察的不错,继续吧!”
“继续?这三日之期还剩两日了,您一点都不着急吗?要不我叫人把他给绑了?严刑拷打一番,肯定能问出什么来!”
苏安平原本还有些欣慰,听他这么说,直接懊恼地敲了下他的脑袋。
“我看最应该把你给绑了,你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土匪窝子吗?动不动就绑人,还严刑拷打,你个莽货!”
李怀瑾嘿嘿两声,挠挠头,“那您说继续是啥意思?”
“盯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那我们就收网!”
“您已经知道是谁了?”
“盯着这间茶馆,这里是几条道的枢纽,喝茶的不是喝茶的,问路的不是问路的,人来人往,鱼龙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