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如此艰苦卓绝的环境下活下来并脱颖而出,可想而知,他吴崇宁绝不是个草包,真要被他盯上,可是件麻烦事儿啊。”
教主长叹一声,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带了审视。
“吩咐手下兄弟,最近这段时间都谨慎些,先整合力量,派几个精明能干的探子去沿海的港口打探一下消息,另外我们跟威武王的走动也要更加密切频繁,让所有观望迟疑的人看看,我们白莲教从没垮过,日后也只会更加蒸蒸日上。”
岭南这步棋,看来他是走对了。
威武王早对朝廷有不臣之心,萧雄去后,他的狼子野心也逐渐显露出来了。
而教主决议归顺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几日朝廷的密探早已查到了赤羽族,白莲教落地于此消息不胫而走,多少人等着看他们好戏,但威武王却硬是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暗杀了所有密探,硬是护下了岌岌可危的白莲教。
至少这半年内再不会有人敢对他们出兵。
曹景川被教主这番话说得热血沸腾,他嘴角一咧,眼中满是势在必得。
“有教主在,白莲教便不会散。”
“景川,你也别闲着,这几日可多跟南蛮几个部落的走动走动,一来宣扬教义,二来发展信众。”
曹景川激动地拱手:“是。”
残阳如血,倾洒在沿海的村落上,屋檐下晾晒的鱼干被北风吹得硬邦邦的,地上的猫儿仰着头,嘴馋地直叫。
农妇从一排小鱼干中解下三五条,笑着丢到地上,“瞧你馋的,我们渔村几时扫过你的鱼,天天来吃百家饭!”
猫儿喉咙里发出咕咕两声叫,随后,扑过去一口吃下鱼干。
“他婶子,晒鱼干呢?是给你家那口子准备的吧,我可听说他这趟出海钓了不少的海货呢。”
路过的邻居刘婶儿扛着锄头从田间走来,一身的泥巴走过小路,泥点子直掉,看到农妇在忙,便笑呵呵地打趣两句。
“你这话说的,出海的又不止我家那口子,到时收回来的海货,不都得大家分了?你这是往何处去啊?”
农妇翻晒着鱼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她听到猫儿喉咙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呼呼声,整个身子也弓了起来,这是进入了戒备状态。
“这猫怎么了?”
农妇顺着猫盯视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手中鱼干“啪”地掉落在地,猫儿却没去扑食,而是胆战心惊的逃了。
海上的茫茫大雾中,一艘海船正逐渐靠近。
起初她还没看清,直到近了,她才看到上面矗立的一张巨大旗帜上赫然画着一只恐怖的骷髅头!
甲板上还站着一群扛刀的海贼,快到陆地时,他们全都兴奋地跺脚怪叫起来。
“是,海匪!海匪来了,快跑啊!”
女人惊恐地大喊一声,转身跑回了屋子,将门栓锁好,搬动屋里一切可用之物来抵挡。
她听到船靠岸了,村子里很快便响起了阵阵惊恐绝望的声音,海匪们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像是一群恶狼入了村子,一来就是到处杀人放火,几乎见人就砍,没跑出几步的刘婶被海匪一刀刺进了胸膛,当即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