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明显神志不清,误解了太医们的话,正一个劲地朝他们夸赞自己的宝贝鹦鹉呢。
周围人见状,无奈地摇头叹息,连忙将人请了出去。
“这都三日了,再不见解药,娘娘怕是撑不了多久啊。”
老院正仔细地翻阅着医案,两道虚白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的川字纹又加深了许多。
“院正,要不试试以毒攻毒?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年轻太医一脸愁苦,他看着手上的医案觉得每个字都是道催命符,他快被逼疯了。
宸妃为救陛下而受伤,陛下再三勒令过,无论如何,必须救活宸妃。
救不活,就等着全太医院的人为她陪葬吧!
“不可,以毒攻毒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用的,如今宸妃所中毒伤方子未明,乱用药,无异于加重了她的负担,严重点,可能当场毙命啊!”
老院正疾言厉色地呵斥一句,颤抖着手继续翻医案。
宛江城,黑市。
曹威领着锦衣卫日夜不停地穿梭于黑市的每一个角落,到处向人打听可那李氏管家,可黑市鱼龙混杂,几天下来了竟无一人知晓。
“曹统领,西街也查过了,还是一无所获。”
手下领着一小队人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曹威坐在混沌摊子上,瞧着面前的碗筷,脸色凝重。
其他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查!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咱家找出来,娘娘不能再等了!”
“是。”
手下立刻又分为几波,四散去找了。
“客官,这是您的馄饨,请慢用。”
掌柜的一瘸一拐地端了两碗馄饨上来,冲曹威点点头就要退下。
曹威的鼻尖抽动了下,转过头叫住了他。
“等等。”
“客官有何吩咐?”
曹威审视着掌柜的腿,问,“你这腿怎么回事?”
“哦!这是前几日烧水时不慎将给锅打翻了,一锅的沸水倒了下来,幸亏我跑得快,才只是烫伤了这条右腿,再晚一步,我整个人就保不住了。”
曹威几名手下好奇地打量着他,不明白主子为何如此问。
“我看你这烫伤面积倒不小,几日就能走路了,你敷得什么药?”
老板笑呵呵道,“就寻常草药,不值几个钱。”
“问你什么答案便是了。”手下横眉一挑,略有不耐道。
掌柜的吓了一跳,对方虽不客气,可他也不敢反驳,毕竟对方看着也像是个人物,这出来一趟竟带了百十个打手,一定不一般。
“是东街口铁匠铺子的药,据说是他祖传的,我也不知什么,是大家乡里乡亲几十年了,都信得过彼此,我才向他买了药来敷敷,还别说,这才是第四日伤口都快结痂了。”
曹威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立刻站起身,其他人也全都跟随他警觉起身。
“去铁匠铺子!”
眼看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了,掌柜的连忙招呼,“客官,你馄饨还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