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珩伸手把我的胳膊拿下来。
“刚好有时间,就来了。”
“是吗,就这样?”
我眨了眨眼睛,眼角余光明明瞥到了傅斯珩耳根处的秘红晕。
“嗯。”
傅斯珩淡淡地回答,欲盖弥彰地理了理被被我弄得有些凌乱的领带,然后朝着我摊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走吧。”
我看着眼前这只手,忍不住鼻子有些酸涩,勉强忍住了,扯着唇角点了点头。
今天真是这一年当中见过的最恶劣的暴雨,外面依旧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仿佛永远不会停止,我控制不住地心头一紧,身体止不住得发颤。
觉察到我的异样,傅斯珩揽住我肩膀的手收紧了一些,几乎是把我半抱在怀里,我脸色控制不住地发白,可此刻的心中却汇聚着一股暖流,这是无数个雷雨天气当中所没有感受到的,甚至感觉能正常说话。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心理疾病,所以今天才特地来接我的?”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很想听傅斯珩亲口说出来。
傅斯珩垂眸看着我,眸底闪动着微光,担忧,无措,后怕,复杂的情绪在瞳仁中交织。
“嗯,几个小时前,池盈告诉我的,这不是心理疾病,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条件反射罢了。”
傅斯珩更正我的说法,磁性的嗓音尤其温柔,令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