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无论如何都是你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你不忍心下手，但我可以，他们根本不配活着，这样，我也能顺便把你母亲的仇报了。”

傅斯珩凝视着我，语气不紧不慢，却决绝又坚定，令人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死死地攥着傅斯珩的衣角。

“傅斯珩，你冷静一点，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又何必让自己手上沾血，他们的罪，自然有法律会制裁他们的！”

傅斯珩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把我拥入怀中，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有多怕你离开我，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你躺在路边……以为你已经死去的心情吗，我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所以，他们必须死。”

傅斯珩梦呓似地喃喃，磁性的嗓音低沉，冰冷至极。

说完，傅斯珩放开我，站起身。

像是知道自己已经无命可活，秦昊和秦盼盼，还有姚蔓琳不停地挣扎，失了智一般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停地挣扎，像是看见了死神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

“傅斯珩，你不是律师吗，你难道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职业了吗，你当初是抱着什么初心学习的法律，是公平正义，你一旦双手沾血，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做这个律师？！”

我抱着傅斯珩的腰拖住他。

傅斯珩似乎顿了一下，我赶紧趁胜追击，拦在傅斯珩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怕失去我，可是我也怕失去你啊，我怕你在仇恨当中迷失方向，更怕你为了我去坐牢，我们跟这群畜生不一样，我们是人，对不对。”

终于，傅斯珩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再那么病态偏执，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像是要把我生生揉进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