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边上放着的没有打开的食盒,对助理点了点头。
助理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放松手脚离开。
我提着食盒,然后在孟熠的身边坐下。
孟熠明显是偏头看了我一眼,大概是看到是我,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还是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说:“你这么死熬着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是娇娇醒过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大概是要生气的。”
“她的性子你也知道,一心惦记着让你活到一百岁。”
听得我这么说,孟熠总算是开了口,嗓音粗哑:“她还能醒过来吗?”
他这句话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我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
孟熠扯了扯嘴角,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大概这就是我们两个人都逃避的,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我心里很是压抑,就把食盒放到了一边,没有给孟熠的意思,陪着他一起坐在了病房里。
这一坐就又坐到了晚上。
“你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下。”
孟熠抹了一把脸,对我这么说。
他的嘴唇都干得脱皮了,嗓音跟磨砂纸在摩擦地面似的,听得人有些刺耳和难受。
我皱起了眉头:“需要休息和吃东西的是你,孟熠。”
我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最愚蠢的人在做最愚蠢的事情。”
“你自我折磨给谁看?与其在这里犯蠢,你完全可以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孟熠问我:“我还能做什么?”
“你不去做怎么又知道没有了希望?”我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