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看晏杪咳的脸都红了，只好让霜降和桃月上到马车中来，一人堵住一边的车窗压着车帘坐着。

没有见风后，晏杪总算不再咳了。

楚氏给她顺着背道：“你咳的这么厉害，怎么不同阿娘说？”

晏杪看了她一眼，平静道：“我以为母亲是知道的，从八岁起，我就一直在咳了。”

楚氏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忽然想到晏杪八岁那年，是生了一场重病。

只是往日她将心思都放在了晏栩身上，对晏杪过去的记忆都很是模糊，她也有些下意识的抗拒去想晏杪的事。

“那日后得好好保重身体才好。”楚氏给晏杪整了整衣裳，不再提她之前的事情。

她目光在晏杪身上扫过，看晏杪穿的衣裳料子很是不错，虽不是什么现下姑娘们时新的鲜艳样式，但却更加的华贵，晏杪身上那件白狐披风之前她也见过的，是林氏他们送的。

之前她送给晏杪的银狐披风，她一次都没有见到晏杪穿过。

见此，楚氏微有些不舒服，“阿杪，是不喜欢阿娘给你做的那些衣裳吗？”

晏杪微笑道：“喜欢的。”

楚氏：“既然喜欢，怎么阿娘都没见你穿过，难不成你要供起来不成。”

晏杪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阿娘，阿杪喜欢也没法子，这些衣裳不合我的身形尺寸，有些小了，我穿不了。”

楚氏表情顿住，“怎么会小了，明明我......”

她话未说完，突然想到她好像都是按照晏栩的身形给晏杪做的衣裳。

晏杪虽然只比晏栩大一天，却要比晏栩个子高些，这些衣裳若说勉强穿也能穿，但以晏杪的身形就会显得很不合身。

“这些衣裳，实在是可惜了母亲的心意，不若将衣裳都给阿栩，想是阿栩能穿的，也免得放在我这白白糟蹋了。”

楚氏听得晏杪的话，笑容有几分尴尬，她握着晏杪的手道：“你这说得什么话，既是给了你，那便是你的了。”

晏杪道：“可我穿不了，还是给阿栩吧，这些衣裳都是阿栩喜欢的样式。”

楚氏轻轻一咳，用帕子掩了掩唇，道：“你长得太快，是阿娘忘了，阿娘再去给你重新做几身衣裳。”

说罢，她去看晏杪的神色，却见晏杪神色淡淡，从头到尾没有半分不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楚氏觉得，面前的女儿和过去有些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