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听罢神色有些不耐,但又不得不去。
“阿杪我去去就回,就去喝一盏茶。”
裴漾一走,冬至就捧着一个红漆盒子上前,“姑娘,镇国公府送了东西进来,姑娘要看看吗?”
听到是家中送来的,晏杪想也不想就接了过来。
冬至一边给她脱下厚实袄子,一边俯在她耳边道:“姑娘,这是翌王府那边送来的,独独给姑娘的。”
晏杪神色一顿,想到几天前爹爹才在大殿上将她许给了裴铄,难道是他或是翌王府特地送来的礼?
不过这桩亲事爹爹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就说明已经提早知会了翌王府,他们都是知道的。
翌王府隔三差五的从景州送礼,或许也是有着这一层的缘由。
晏杪想罢,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几个巴掌大精致毛线球,有的挂了铃铛,有的坠了穗子,还有些女孩家喜欢的精巧小玩意。
晏杪拿出一个毛线球在手里抛了抛,发出清脆的铃铛声响。
冬至看着她手中的毛线球笑道:“这个球踏墨一定喜欢。”
晏杪也笑道:“回去了拿给它玩玩。”
说罢,她又看起了匣子中的其他东西,她把里面的物件一一放到桌上后,发现底部似有一封卷好的信件。
她拿出来解开上面系着的绳子,将信摊开在桌上一看,立即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了。
这是一副画,画着的是几只小猫在院子中晒太阳,一个男子背对着半蹲在地,手中拿着一根狗尾草在逗这些小猫。
晏杪看到这画面,忍不住笑了笑。
前些时日她画了一副踏墨在雪地中打滚的画送了过去,裴铮这是看到她的画,便也去逗猫玩了么?
她的目光又落到桌上那那几个毛线球上,看来这是裴铮特地找来给踏墨玩的。
不过这次又要给他什么回礼呢?
晏杪想了想,让冬至给她准备笔墨。
裴漾从正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晏杪正趴在暖榻上的小几上写写画画的。
她凑过去道:“阿杪,你在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