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叹道:“少回去可以,不回去却是难。”
林淮卓默了默道:“你同他们,到底是有血缘在的,两家国公府又这般亲近。”
他是知道晏杪同定国公府之事,不比晏允的孩子心性,他明白晏杪在其中的难处,她虽养在镇国公夫妇膝下,但定国公夫妇是她亲生父母,两家一直有着往来,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怨,怎么可能说断交就断交?晏杪若是不回定国公府,还会被人诟病。
“若他们再欺你,你同我说,我去同他们理论。”林淮卓道。
晏杪笑道:“多谢二表哥操心,不过暂时还用不着表哥去,我自己就能解决,这一家子,我早就摸透了,你们啊不必担心。”
用了饭,三人正准备回去,还未出庭院,林淮卓就被几位打扮儒雅贵气的公子给拦了下来。
“林兄?真是好巧!你今日怎么也在海晏河清?”
林淮卓对着面前几人拱手一礼,神色冷淡道:“只是来用个饭,这就回去了,诸位告辞。”
“哎,怎么就要走啊。”一位公子伸手拦住他,笑道:“林兄,我们多次相邀你赴宴都不来,不想是自个来了,这有甚么意思?不如同我们一块喝酒庆祝。”
“就是林兄,你可是这次春闱的会元,榜上的第一名,多光彩荣耀!怎能不好好庆祝一番!”
林淮卓皱着眉扫了他们一眼,“不必了,时辰不早,我已吃好,就不叨扰诸位了。”
这几个公子不过是和他一个考场,也不知怎么就缠上他了,三五日就来邀他。
他并不喜交际,平时最多陪着晏杪出去走走,吃吃酒楼。
“林兄这也太不给面子了。”一个蓝衫公子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手中还拎着一个酒瓶,喝得醉醺醺的,“我父亲整日夸林兄你是天纵奇才,说我只是个草包,今日,我这个草包定要好好款待一番你这个,嗝,天纵奇才。”
林淮卓直接抓住他的手甩开,冷着脸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