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许多东西,连我都没有见过,但我想兄长,还有阿栩和母亲,一定比我见的多,这本册子中记载的不止有我的嫁妆,还有翌王府和景州的叔伯婶婶们送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不好再送人,只能请兄长帮忙了。”
晏承:“帮什么忙?”
晏杪定定看他:“自然是请兄长帮阿杪将这些东西要回来。”
晏承端起茶喝了口,掩了掩脸上的不自在:“你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自己要回来。”
晏杪拿着册子在他面前扇了扇,“兄长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除了阿栩在我这拿的,其他的你真.觉得是我送出去的?兄长既然不愿帮我这个忙,那我便只能去找其他人了。”
这种上门问人要东西的事,晏承这样秉持自重的性子,肯定是拉不下这个脸面。
他拉不脸面,也看不得晏杪上门去要,便想打个马虎眼,看晏杪是决心要将这些东西给要回来,开口劝道:“既已送出去了,就算了吧,缺少了什么,我给你补就是了。”
晏杪一挑眉,将册子递给墨檀,“好啊,墨檀姑姑,你听见了没,兄长说给我补呢,你先算算刚刚阿栩摔碎的那些值多少银子。”
墨檀接过册子翻开,道:“光是方才三小姐摔碎的那几个琉璃碗盏,就值五千两。”
“多少?”
晏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墨檀道:“大公子,奴婢只是粗略估算了下,没算零头,这几个琉璃盏是镇国公大人从番邦带来的,很是名贵。”
晏承呼出一口气,道:“都是一家人,阿栩定是不小心摔碎,你何必如此计较?”
晏杪脸色一肃,“兄长,这些虽是伯父伯母给我的嫁妆,但我可还没出嫁,这些东西便算不得是我的,不然兄长以为我手上的册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将册子往桌上一拍,“五千两是少算了的,谁让阿栩专挑贵的砸?”
晏杪从晏栩脸上扫过,笑道:“兄长说得对,我要回我的院子,阿栩心里有气正常,她砸些东西消消气也没什么,现在她气消了,兄长应该也为她高兴,她消气砸的这些东西五千两又算得什么?便是黄金万两,想必兄长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毕竟阿栩是兄长的心头肉,不过是给阿栩消气的玩意,砸了就砸了,赔上便是。”
“这样,我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就给阿栩和兄长打个折好了,零头就抹了,哦对了,这些被阿栩砸碎的东西不止五千两,还有一些没算进去,兄长别急,待我们先算清楚再说。”
晏承的脸色开始发青,晏栩更是脸涨得通红,“那些东西,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碗盏。”
晏杪:“阿栩便是以为只是破烂也没关系,你以为你的,我算我们的,你也不用担心,兄长还有父亲母亲会为你擦屁股的,你若是不高兴,可以再去砸几个。”
晏栩砸是不敢砸了,她确实不怕自己砸了这些东西会如何,可就是觉得晏杪在羞辱自己。
晏杪这样将账算得这么清楚,倒是显得她很无理取闹,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