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京中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晏止又将信仔细看了一遍,将信一丝不苟的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中,又打开爹爹晏清亭的信。
“还好我们没回去。”华玉珑看着信接了一句,“若是回了京,想再出来可就不能了。”
晏止:“没回京都想杀我们了,回京了还不得把我们生吃了。”
华玉珑:“京城就是一个虎狼窝,岁安天天被她那些什么亲眷折腾,阿允平白挨了一顿好打,裴铮裴铄天天不是这个刺杀就是那个刺杀,还不如我们都待在景州的好。”
晏止叹了声,道:“是啊,还是景州好,可陛下如今重病,眼看就要传位了,爹走不了,翌王也走不了。”
华玉珑一顿,放下信道:“大哥,京中那边都说太子身体日渐康健,如今已无恙,翌王真的能......”
晏止将手中晏杪给他的信递给华玉珑,“你自己看。”
华玉珑接过来仔细一看,眉头逐渐拧起。
晏止道:“陛下从未说过要废太子,那太子就是绝无异议的皇位继承人,皇上若是在此时传位,那么一定是会传给太子,以翌王殿下的品性,他绝不会去争这个位置,那么,陛下为什么此时传唤他回去?”
“若是为了翌王殿下的安全,陛下绝不会传他回去。”
华玉珑看完了信,道:“若是太子之位巩固,皇后也不会这般心急,弄出了这么多事来。”
晏止点头道:“说明皇后知道太子无法继位,或是即便继位也坐不稳,所以才必须寻求稳固的支持才行。”
华玉珑犹豫道:“大哥,我不太明白,如果陛下决定要传位给他人,为什么不在太子身体虚弱的那几年换一个太子,现在太子身体看着要好了,却有意将皇位传给其他皇子?”
晏止靠着会议大桌,想了想道:“或许是陛下知道太子在某些方面不堪重用,亦或是,他的身体看似无恙,其实只是一个假象。”
华玉珑道:“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二人对视一眼,有些话不用说,他们心知肚明。
“先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们短时间内还回不去。”晏止将信收好后,说道:“你既然觉得待在府上无聊,那就在大营养伤吧,这几日就别去巡营了,还有,赶紧给裴铄回一封信,免得他的信都要寄到我手上了。”
华玉珑挠了挠头,捧起酒坛,神色颇为苦恼,“他写的有大半我看不懂,文绉绉的,我写的字太难看了,还是算了吧。”
晏止将她的酒夺走,“大夫说了,你的伤好之前,不宜饮酒。”
华玉珑“啧”了声,将晏杪写给她的信递给他,“大哥,你帮我回信吧。”
晏止疑惑道:“岁安的信一直不都是你自己回的吗?”
华玉珑:“......你看了就知道了。”
晏止将信展开阅览,看完后,他忍俊不禁道:“我就说你应该给阿铄回封信,看给他急的,都让岁安代笔了。”
华玉珑被晏止笑的有几分不自在,“他还是太闲了,有这么多功夫写信,不如多练练,免得整日被裴铮欺负没有还手之力。”
晏止拿来笔墨,铺开信纸,嘴角含笑道:“你可别小瞧了阿铄,麒麟可没少在他手上吃亏,阿铄只是不擅长打打杀杀。”
华玉珑撑着下巴看他回信,“那也得练,至少能护好自己。”
晏止先给爹娘和晏杪写了回信,而后铺开另一张空白信纸,笔头在华玉珑头上一敲,“要给阿铄回什么?”
华玉珑仔细想了想,道:“大致就是我平安,一切都好就行了。”
晏止将笔递给她,“你不自己写,他怎么放心你是平安的?”
华玉珑动了动自己完好的左手,又侧了下肩,给晏止看她还缠着厚重纱布的右手,“我右手写字都鬼画符了,左手更不用说,他那么聪明,一看就露馅了。”
“你就说我忙,反正随便找借口糊弄过去就行了。”
晏止笑着摇了摇头,落笔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