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道:“这蛊,好似更喜欢你一些。”
晏杪呼出一口气,问:“何意?”
沈如期道:“它们很安静,不止是因为那只眠虫,而是你的血肉它们更喜欢,所以才能蛊惑住它们,那只眠虫表现的也是。”
“师姑同我说过,有些人的体质就是比较招蛊虫喜欢,这让蛊虫在他们身上也有不同的效果。”
晏杪苦笑:“这算是好事吗?”
沈如期摇头,捏着袖子给她擦去额上冷汗,握住她的手道:“目前这蛊在你身体里,情况应该要比裴漾稍微好些,蛊是一种寄生物,师姑说有些蛊不想宿主死亡,会尽量保住宿主的命。”
晏杪道:“但我这个蛊是来索命的,不是保命的。”
沈如期沉吟道:“有眠蛊在,或许好些。”
这话多少是有些在安慰晏杪,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必须要尽快为晏杪找到解蛊方法。
只是这移蛊只能移一次,不说移出来会直接要晏杪的命,便是这蛊对晏杪的喜欢程度,也不会再轻易出来。
晏杪目光看向裴漾,她睡得正香,呼吸比起方才平缓了许多,脸色也泛着健康的红晕。
沈如期在熏香中加了些安眠的药草,裴漾又嗜睡,这会是真是雷打不动,能让她一觉睡到大早上。
沈如期又仔细的给她把了脉,确定现在她体内已经没有蛊虫,晏杪才完全松了口气。
蛊虫取出后,裴漾就感了一场小风寒。
没两日,她的风寒就好了,整个人都容光焕发,比起之前精神了许多。
就连贵妃都看出裴漾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不过母女俩都归功晏杪,是因为她陪着,裴漾心情好些了,所以精神头也跟着好起来了。
见此,晏杪也跟着高兴。
这最令她担心的事解决了,心里总算是放下一块大石头了。
沈如期在宫中跟着住了两日就出宫去了,她没有回到沈家,而是去找陈中流,给晏杪找解蛊的法子。
晏杪像是没事人一样陪着裴漾在宫中。
未免太子那边太早看出什么,晏杪还是充当了裴漾的老师,陪着她看书写字,勤拙堂那边就暂时不去了,反正裴漾一个月能去上三五回都算不错了。
这一日,晏杪陪着裴漾写了几行字,就有些忍不住困意,撑着脑袋在桌上瞌睡。
朦胧间,她手中的书被人抽走,她立即惊醒,一睁眼,就对上一双幽深墨瞳。
这时,裴漾还在她耳边笑,“阿杪现在比我还爱打瞌睡了,这才刚用了早饭不久,就瞌睡起来。”
“那是你太难教了罢。”裴铉拿着书轻拍了下裴漾脑袋,“你让阿杪累着了,还笑话她。”
裴漾捂着脑袋,“天地良心,可真没有,我怎么舍得累着阿杪。”
裴铉见晏杪呆愣的望着自己,拿着书在她面前轻轻一扇,“数日未见,阿杪是不认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