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杪疑惑道:“什么事?”
裴铮道:“就我和你的事,晏将军都知道了。”
晏杪笑了笑,道:“我的好表兄,你拐走了镇北大将军的女儿,这事不该是你应该担忧的吗?”
裴铮叹道:“小汤圆,我们可是一条战线上的,你可不能不管我死活,想我景州一霸,从来就没有怕过的事,今天面对晏大将军的问话,出了一身的汗。”
晏杪抓着他的手放开,“是你要拐我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爹爹阿娘一向疼爱我,是不会因为这事责备我,他们只在意是不是我喜欢,若是我不喜欢的,他们一定会打断那人的腿。”
裴铮听罢,问道:“那你喜欢吗?”
晏杪看着他恳切的目光,心中微微动容,心道防着裴铮不将婚约告诉他是对的,他还不知道婚约,就这样胆大,若是知道,估计能当着爹娘的面将她拐了去。
“你好是好好想想如何同爹爹阿娘交代吧。”
裴铮在她身后喊道:“这还不简单,我这就去当着伯父伯母的面提亲!”
晏杪脚步一顿,嘴角弯了弯,头也不回道:“小心爹爹打断你的腿。”
裴铮道:“我不怕,打断我的腿我也是要提亲的。”
见晏杪没再回应,裴铮却不似之前那般摸不着头脑。
他看着手中的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回翌王府的路上,翌王妃将裴铮唤到马车中,没好气同他道:“你这是怎么了,去到镇国公府,你怎么也不同阿杪好好说说话?”
裴铮道:“不是也说了话吗?”
翌王妃一拍他,“这算什么说话?表兄表妹的唤着,比那些七拐八弯的亲戚都还要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第一天认识。”
裴铮乐道:“表妹又不是几岁的小孩了,我当然要客气。”
翌王妃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奇了怪了,之前你成日岁安岁安的挂在嘴边,睡觉前都要念两句才能安心,怎么这会不念了?”
她眼睛一眯,“难不成是知道阿杪要许给你了,你便不把她放在心上了,觉得她就会嫁你,裴铮!若是这样,我可同你说,阿杪可未必会嫁与你,到时候你没地哭去!”
裴铮见他娘动了真格,赶紧出声哄道:“没有的事,我不是瞧岁安客气我才客气的吗?人家小姑娘性子腼腆,我这不也要配合配合嘛。”
翌王妃却是不信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配合,多少双眼睛盯着岁安的,再不把人娶回来,就没你的份了。”
“娶!”裴铮道:“我马上娶,母妃您和父王得给我去提亲啊,明天就去。”
“明天?”翌王妃笑了笑,“就你这不积极的劲,还想明天?明年你都娶不来,我倒是想立马把阿杪迎娶到我们府上来,那也得阿杪还有你伯父伯母他们肯呀。”
裴铮:“怎么不肯了?岁安一定肯。”
翌王妃:“你省省,别来诓我,这些日子你积极一点,多去岁安面前转转。”
裴铮看着手里的画道:“您放心,我一定将岁安娶回来给您当儿媳妇。”
回到了翌王府,裴铮径直去了自己的书房,一去,看裴铄也在。
裴铄正埋头看着他桌上堆积的军务,提笔帮他处理一部分。
近日华玉珑都不给他回信,但关于景州的军务等事都会写信汇报给裴铮,他便日日泡在裴铮的书房。
裴铮也随他去,正好也能帮他分担一些。
裴铄虽然习武不行,但脑袋却很灵光,十一二岁时就能给军队出谋划策,在政务上的事也十分敏锐。
裴铮将晏杪给他的画在桌上铺开,第一卷画的是蒲陶架,下面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在仰头看着蒲陶架。
看到这画面,裴铮嘴角止不住的弯起。
忽地,他想起了当年对晏杪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