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分为两层,内层是月白布料剪裁出来的旗袍形制的内搭,清雅高贵,尽显雍容姿态。
而上面一层是薄纱外搭,隐约看得到一些纹路。
因为丝线极其细密,打眼一瞧并不能瞧出什么痕迹,但流光转毂之间,却又尽显其上。
即使是薄纱外搭,垂感绝佳。
楚幺嘴角含笑,看向成阿婆。
“成阿婆,多亏你了。”只靠自己的话,根本没有办法完成这件作品。
成阿婆笑了笑:“我可啥也没干,这都是幺幺你的功劳啊,我怎么都没想过,绣了一辈子的花鸟鱼虫,竟然还有绣字体的一天。”
楚幺笑了笑:“以后可以绣的还多着呢。”
对这套衣服的满意,让楚幺已经对未来风尚有了些期待。
因为说的起劲有些忘了时间,楚幺还想要和成阿婆讨论一下细节上的处理,许战已经敲门进来。
“幺幺,该睡了。”
手里还端着一碗补药。
好像是从她醒过来那天开始,这药就再也没有断过。
“我身体好了,真的不用喝药。”楚幺无奈反驳。
“你的身体还在发虚,乖。”
“是药三分毒。”
“我心里有数。”
楚幺一噎,真的很想问许战,生病的是自己,他心里有什么数?
但想到自己刚醒过来楚笑告诉她,在她高烧不退,浑浑噩噩的那几天,许战几乎彻夜不眠,眼眶熬的发青发红,不管是谁说什么都不顶用。
那几天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只有迷糊之间感受到有液体滋养喉咙,但是许战……却是靠着毅力喘气,什么也没吃。
难怪楚幺醒过来之后总觉得许战憔悴的有些吓人。
但从楚幺醒过来后,他便立刻恢复了正常,仿佛那几天几乎活成了行尸走肉的那个人不是许战。
“姐,你昏迷那几天,我真的害怕极了,你要是出了事啊,姐夫一定转头就给你殉情。”
楚幺怒拍她的脑袋:“你别胡说八道。”
“我可不是胡说,唉……姐夫真的是把你看的太重了。”
楚幺微微蹙眉,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
她没想到,许战能真的做到这个程度。
想到这,楚幺便有说不出拒绝的话,但还是可怜兮兮的对着许战求情。
“真的一定要喝吗?”
许战无动于衷。
楚幺叹口气,只能认命的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她的脸都皱成包子了,接下来,口中被塞了一个很甜的梅子,将前面的苦彻底压了过去。
“最迟半个小时,我来接你回去睡觉。”
说完又看向成阿婆。
“阿婆,您年纪大了,也得早些休息。”
成阿婆笑着应声。
“唉唉唉,好。”
成阿婆刚到北城,看到接车的人竟然是许战的时候,差点被吓晕过去。
好在华妹当时也在,将成阿婆的情绪平稳住,并且解释了一番后,成阿婆才接受。
但真正的认可这个男人,还是在这几天的相处里。
许战那恨不得将楚幺捧在手心里的爱护是做不得假的。